屋內(nèi)只余他們兩人了言淮才接著道“你要個小娃娃,不是要靠這藥,要靠的是我,你有沒有想過這藥傷了身該如何?是藥三分毒,再溫和的藥沒病的人也能給吃出病來!”
他是真的有些惱了。
干什么在意那些個閑言碎語?
可看著她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模樣他又心疼了。
“哥哥不是想要怪你,哥哥也知曉人活一世不可能一星半點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哥哥只是希望你快樂一點。”
“何況,有沒有孩子,你都是哥哥最大的念想。”
聽得這話駱卿再憋不住了,一頭扎進(jìn)了言淮的懷里。
“哥哥,我也不知曉我最近是怎么了,起初我是不在意的,不就是沒有孩子嘛,我們好好地也就好了,可是……說得人多了,久了,我就有些慌了……我怕啊……我怕不能給你生一個孩子,只能讓你眼巴巴看著旁人兒女繞膝……”
“傻瓜。”言淮一下下輕撫著她的發(fā),安撫著她,“卿卿,你有沒有想過,世事往往如此,愈是強求愈是不可得,愈是不求反而愈發(fā)可得,這一切也是要靠機(jī)緣的。”
“況且有孩子有什么好的?等孩子生出來了,那你成日里繞著他轉(zhuǎn),我在你心頭的地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駱卿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哪里會啊?哥哥在卿卿心中永遠(yuǎn)是最為重要的。”
笑完了,言淮又正色道“你是大夫,你要知道,你若是真懷不上孩子不一定就是你的問題,也有可能是我的身子出問題了啊。”
這種事言淮還真見過。
兩個人成親了,那女子是無論如何也懷不上孩子,婆家氣惱之下將人給休了,結(jié)果人改嫁,第二年就生下孩子了,反倒是那女子原先的丈夫,雖另娶了一個,一樣沒孩子。
駱卿也是聽說過這種事的,也聽萬夫人說過這種猜想,但事實如何以如今的醫(yī)術(shù)來說還斷不出來,尚有爭論。
而且此番言論于現(xiàn)今這世道來說委實驚世駭俗了一些,他們雖心知肚明卻也是不敢輕易將此話說出口的。
言淮如今能坦坦然說出此話才叫駱卿分外感動,她也就更不樂意聽言淮如此說自個兒了。
“哥哥亂說什么呢,大不了我不多想便是了,說不定不多想了孩子就來了。”
“是啊,想開些,我們家也不比旁人家,上面也沒人逼著我們。”
言淮逗趣道。
可不是唄,除了不算多親近的駱府,他們上面還真沒人能逼著他們了,就那駱府,只要言淮多笑兩笑也是不敢多嘴了。
想開了,駱卿心情也是大好,這藥自也沒有吃了。
只是眼見著一日日逼近言淮出征的日子,她更是心焦了,又是給縫衣裳,又是準(zhǔn)備傷藥的。
不過這幾日倒是有一件好事,肅親王和肅親王妃帶著郡主親自上門賠禮了。
駱卿是沒什么的,可言淮是要鼓搗著讓他們放點血的,自然是要擺出不依不饒、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的,肅親王妃咬咬牙,可算是答應(yīng)給言淮出征的軍隊捐些銀子。
言淮眼見著目的達(dá)到了,大手一揮,說是原諒郡主的年幼無知了。
“我總算曉得旁人為何都說跟著你怡親王有肉吃了,而京中那些個達(dá)官顯貴對你又敬又怕了。”駱卿嗔了言淮一眼,“是我,要遇著你出征也繞道走。”
言淮的軍隊是出了名的不差軍餉,不但不差,還會比旁的軍隊要多,這軍餉就是這樣來的。
“堂堂怡親王竟還會坑蒙拐騙,真叫人甘拜下風(fēng)。”
這時候屋里沒人了,言淮也不用避諱,一把將駱卿拉到自個兒腿上坐下。
“怎么?卿卿如今是不得了了,有怡親王撐腰了,就敢拿哥哥開涮了?”
說著,他便伸手撓起了駱卿的癢癢。
駱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