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關離恨苦思冥想一陣,最終還是來詢問易行之了,“莫非慕容夢蝶還有什么底牌?”
易行之盯著擂臺,眉頭皺得很深“看上去不像。”
“為什么現在就要打啊?論劍大會可還有一天呢……”關離恨哭喪著臉。
“以這兩人的武藝,反正早晚都要遇上。”易行之又拿起一個橙子,捏在手里比劃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地方下嘴,“提前打就提前打唄。誰輸誰贏你也不會少塊肉,看下去就行了。”
“但是如果慕容姑娘輸了,人家會很傷心的……”關離恨本來又打算惡心人,轉頭卻瞧見了易行之的動作,“不是,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吃東西?嘴就沒見你停過……”
“民以食為天。”易行之終于掰開了橙子,一頓搖頭晃腦,“古人云‘食色性也’,這吃東西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你才最該去練那饕鬄神功!”
“沒辦法。”易行之嚼著橙子,滿臉懊惱,“就是吃不胖啊。”
“你……哼,不理你了!”關離恨像個受氣包一樣,一臉幽怨地偏過了頭去……
……
秦牧拔出了他的劍。
他的長相非常普通。
皮膚黝黑,顴骨很寬,鼻頭有些塌陷。遠不如師弟風無岸那般英俊。
一身簡單的青色衣袍,沒有佩戴任何飾品。頭發隨意挽了個發髻,一根木釵斜斜插在中間。
單看外表。不認識他的人,或許只會把他當成一個落拓書生,根本無法與那聲名顯赫的“崇劍門護門三劍”聯系到一起。
他的劍就更加寒酸了。
寒酸到甚至讓人分不清那玩意兒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把劍——兩截粗糙木柄,中間夾了一塊破爛鐵片。僅此而已。
和他對手拿著的那把寒光四溢的鋒利寶劍相比,他手里的東西簡直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沒人會把這當成玩笑。
他自己不會,他對面的慕容夢蝶不會,論劍大會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會。
因為他是秦牧。
凌霜傲劍秦牧。
這個理由便已足夠了。
“你的劍法很高。”秦牧手握長劍,直視著對面的美人,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波動,“但還打不過我。”
“我知道。”慕容夢蝶輕輕咬了咬她朱紅的嘴唇,“可我總想試試。”
“那便,來吧。”
下一刻,璀璨劍光驟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