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殺。
在清晨的時候,那些人只想著裝作不知道張遠的身份殺了張遠。
現在卻是見可能殺不了張遠,這才出了下策,想要將張遠擊殺,要不然轅門外的那些城衛絕對不想平白添增一個大敵。
薛仁咬牙切齒的對張遠說道。
“長史,你就是我們期門軍的人,那些人想要殺你,便是想要對期門軍動手。
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善了,我就不信了大漢究竟還是不是之前的大漢,那些人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等到屠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面的時候,也不知會不會后悔。”
張遠苦笑了一聲,這些人敢直接動手,就沒想著能夠活著回去。
拿五十條人命來換張遠的一條命,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人指使的。
“等我們都能活下去再說吧。”
一架木板車顯然不能擋住這么多的箭矢,但那名已經死去的新兵卻在死后仍然幫張遠薛仁擋箭。
這樣一來,才安全一些。
兩側的新兵的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經被射傷了,但依然扛著木板車還有那新兵的尸體在慢慢的往后退去。
召喚兵卒的鑼鼓上還沒有響起,這箭矢的破空聲卻已經引起了一堆士卒的注意。
“是軍候,外面是什么人敢對我們期門軍動手,這是要造反么?”
薛仁昂起滿是鮮血的頭顱,沖著那些士卒大喊道。
“還在這愣著做什么?拿武器將那些賊兵全都給我殺了。”
張遠臉色一變,心中也暗暗發了狠。
“不要用箭矢,舉著巨盾慢慢推進,我要活捉那些人,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
這時候那些士卒也發現了張遠。
“看是長史,長史回來了。
長史,我們這就把那些賊兵全部活捉了。”
說罷最起碼幾百兵卒,舉著巨盾列成陣勢,開始慢慢向前推進。
很快便把張遠他們這架木車給保護在了身后,那些箭矢面對期門軍的這些一人多高的巨盾絲毫沒有辦法。
那屯長原本兇狠的臉色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低沉著聲音對著周圍的城衛下令道。
“任務失敗,立馬散去從上林苑中穿行。
我們在太壹山下涼亭碰面,貴人在那里為我們準備了住處。”
其余人紛紛從腰中取了一面黑色面紗,帶著了臉上立即騎著馬四散而去。
這些人在追擊張遠的時候不帶面紗,卻在逃亡的時候帶上面紗,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故。
薛仁見那些人要騎馬逃跑,立馬站起身來大喊道。
“快備馬,第二曲所有人跟我去追擊那些人。”
“喏。”
這個時候鼓鑼聲終于響了起來,但是期門軍三千士卒基本上都已經出來了。
李健看見滿身鮮血的張遠也趕了過來。
“阿遠,這究竟是怎么了?”
張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自己現在都是懵的,之前他遇到的一切顯然都是假象。
頭上的太陽現在已經快到頭頂了,距離劉徹定下的時辰也沒有多久了,張遠已經無力去想這謀殺的事情。
“我有要事必須現在要進長安城。
李兄派一隊人馬護送我進城吧,我擔心那些人去而復返。”
李健扶了扶張遠的肩膀,重重的點了點頭。
兄弟就是這個時候拿來用的。
“我親自帶兩曲人馬護送阿遠你進城,今日這些人不會就是為了攔住你的吧?究竟是什么事情令得阿遠你如此著急。”
張遠仍然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若是真的知道事情原委一定告訴給李兄。
去長安城乃是陛下的密令,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