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也不繼續追問下去,轉身對著身后其他幾名軍候下令道。
“第一曲第三曲隨我護送卿大夫進長安城。
其余人馬立即前去追趕薛仁,隨薛仁一起去追捕那些賊兵。”
原本李健并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力,但現在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李健在期門軍中官職最高,而且那些賊兵又是為了來殺張遠的,這些老部下自然就按照李健的命令去做了。
李健本來想要讓張遠換一身干凈衣服,可是張遠卻固執的要穿著這帶著血跡的衣服進城。
原因沒有其他,今天這件事情,館陶公主劉嫖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今天張遠來就是為了她的屁事,而且館陶公主之前就曾有過俘獲衛青,用來逼迫衛子夫自殺的事情發生。
劉徹的女人都敢動,更別說張遠一個外臣罷了。
事情已經鬧大,再想按照劉徹說的方式辦事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這樣,那就鬧得越大越好。
一千披堅執銳的重騎兵,速度壓倒最慢,打著期門軍的旌旗,緩緩地向著長安城而去。
幾里路的距離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城門附近已經一個百姓都看不見了,看熱鬧也分看什么熱鬧。
公孫敖身為衛尉丞此時此刻帶著上千名衛尉府的城衛直接攔在了門口。
“敢問期門仆射帶著大軍到此是為了何事?”
期門軍拱衛建章宮的安全,已經不像之前沒有出征的時候可以隨意進出長安城了。
在外人眼里這已經不是一支少爺軍,而是一支戰功赫赫而且具有強大實力的大軍。
張遠在這個時候,騎著馬緩緩向前而去,李健臉色一變,伸手攔住了張遠。
畢竟之前那些賊兵全都是衛尉府的人。
“無妨,此處這么多人,公孫敖若是敢對我動手,你便直接下令讓期門軍上下今日滅了衛尉府。”
李廣不在此處,張遠根本就不懼公孫敖。
他現在畢竟身負皇命,這些人阻攔自己就是在抗旨,雖然不能夠明說,但劉徹一定不想自己拱衛長安的衛尉府成為別人的家將。
“公孫敖,看見我這一身鮮血了么?”
公孫敖眉頭一皺,他之前就沒看清這是張遠,只是覺得期門軍隊伍中間有個渾身血跡的人有些奇怪罷了。
“卿大夫你這是怎么了?”
張遠直接從李健腰間的劍鞘之中抽出了一把寶劍,直接指著公孫敖大聲喊道。
“怎么了?我還想問你是怎么了?
今晨你衛尉府的城衛想要殺我,被我逃脫,然后一支五十人的人馬追殺我一路到了期門軍。
甚至為了殺我不惜直接用箭矢殺了一名期門軍將士,射傷多名期門軍士卒,你作為衛尉丞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