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是擔心,不過張遠也沒有辦法,畢竟手伸不到那么長的地方去。
一下子就進入到了夏天,距離跟劉徹的兩年之約也就剩下九個月的時間。
外人眼中,太學并未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很多人也都知道這兩年之約,很大一部分都在等著看張遠的好戲。
與張遠關系好的,例如衛青褚達,都派人來詢問過張遠的情況。
平陽公主也派人來了一次太學,讓張遠不要有壓力,最多就是從太學令的位置下來,反正張遠還年輕往后還有許多的機會。
張遠都把這些關心給放在了肚子里,說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有一個好的辦法,能夠讓別人滿意讓劉徹滿意。
改革的辦法他有許多,不過能不能行還是兩說。
做出成績來是讓太學學子們都熟讀四書五經,還是說人人都能夠到地方去扛起一份責任。
這個標準沒有人告訴張遠,太學初辦才一年的時間,甚至劉徹也不知道他自己希望太學能夠給他自己帶來些什么。
或許能夠培養一大批新生代的官吏,這是劉徹心里面想的。
不過太學時三年制,張遠總不能為了完成兩年之約就把所有的學生提前送去當官。
現在雖然有百名學子去到各地官府學習漲漲見識什么,但是他們的吃喝開銷一切的一切都不用官府來承擔。
杜縣外的學田收獲了第一次之后,劉徹就沒有管過太學,除了官吏們的俸祿仍舊由大農令發放,學子們是不用繳納學費的,吃喝什么的都靠學田養著,好在這個皇帝還有點良心,沒有收太學這片學田的稅。
這樣一搞,百名學子相當于是沒有編制的義務勞動者。
情理之上無論是朝廷還是各地官府還是太學就都能夠接受。
要是這次的功勞沒有被公孫弘截胡,說不定劉徹還會在心底以為張遠做出了一份成績。
事已至此,張遠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截胡了就截胡了,往后再想一個不是那么突兀的主意,改良一下太學的制度。
西南夷夜郎國國都鄨縣。
宗行孤身一人,身上穿著夜郎人的民族服飾。
在各條街巷之中流竄。
現在夜郎國跟唐蒙還有司馬相如帶來的漢朝大軍即將作戰,城內正在到處搜捕漢人。
宗行還好提前發覺了,便將衣服換成了夜郎人的衣服,把自己之前的漢人服飾全都埋在了地下。
張遠交代他買的瘋人果已經買到了,只是因為不是太多,這才讓宗行冒著風險,在鄨縣繼續待下去,那曾想到風暴來臨的是這么快。
另一邊犍為郡符關內,司馬相如跟唐蒙正在軍帳之中飲酒高歌,二人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夜郎國放在眼里。
此次朝廷征發了近萬奴軍,還有三千正規軍。
其中甲士更是有五百之多,司馬相如自信這一萬三千人就能夠橫掃人口只有十數萬的夜郎國。
其實現在的夜郎國在漢人眼里是個名為犍為郡的西南邊郡,至于夜郎國的反叛,在他們眼里也只不過是一起普通的山賊土匪造反罷了。
不過這才幾年的時間就反復了,肯定會讓劉徹心中很不爽。
直接下令將犍為郡的治所鄨縣,也就是所謂的夜郎國國都遷移到了犍為郡的最中間南廣縣城。
并且在犍為郡內設置漢陽都尉,領兵三千,也就是現在唐蒙跟司馬相如手底下的這三千兵馬。
司馬相如一來手持天子詔書,便接管了犍為郡的軍政大權。
早先為了不讓夜郎國的百姓那么抵觸,犍為郡的縣令大都都是夜郎人擔任,甚至夜郎侯多同能夠有自己的軍隊。
如此一來,唐蒙手底下的人就都擠在符關,其實這跟早先夜郎國沒有投靠大漢之前,沒什么區別。
唐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