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
如若世人知曉籍福這個人,順著他這一路走來經過的人亦或是事情,就會發現這個人遠遠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這么好相處。
他每走一步,都是算計都是權謀,張遠也是看清了這個人后才不再和他打交道。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估計除了主父偃跟籍福兩個人本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曉。
杜縣太學令府邸。
之前張遠交代下去的任務,差不多也都被完成了。
大概的官學章程已經制定了出來,張遠正在查閱看看有沒有什么疏漏還有僭越的地方。
原本太學就已經運行了一年多,本來對這方面不是很熟悉的官吏們漸漸也懂了太學是如何運作的,因此制定出來的章程也比較讓張遠滿意。
張遠查閱了一遍,發現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就讓交給吾丘壽王再進行修改。
這些作賦的對劉徹的心思懂得要比張遠多,稍微潤一下,就能夠使得這些章程在劉徹眼里不那么的刺眼。
許多東西雖然沒有寫在章程上面,不過明眼人也都能看懂底下的意思。
就拿肄業考核一樣,之所以制定標準,誰都知道是要讓優秀者為官,但是現在沒有把這個東西寫在上面。
肄業考核優秀的,在章程上面沒有給任何的好處,也沒有什么獎金各種亂七八糟的賞賜。
可以說第一名跟倒數第一名光看這份章程沒有任何的區別,但大家都不是傻子,也都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直接寫上去那就是正面硬剛,不寫上去這叫做懷柔。
“行了,就這樣吧,明日我去長安城去見御史大夫。
等他看完了之后,便送交給丞相府在各郡縣之間推行吧。”
張遠看完吾丘壽王潤色之后的章程,覺得效果好上不少,便當即決定快些執行。
“嗯,就是不知道御史大夫那里會不會阻攔。”
“應該不會,張歐老好人一個,這件事情又是陛下早先打好招呼的。
我們現在擔心的應該是丞相府那邊,也不知道丞相會不會橫加阻攔。”
吾丘壽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張遠敢提田蚡,他吾丘壽王可沒有這個膽子。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公孫弘帶走的那一百學子,現如今怎么樣了?”
“額,并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張遠皺了下眉頭,意識到可能漏了一件大事。
“傳我的命令下去,由一名太學掾屬帶隊,配上三名官吏,前往那些學子所在官府考察一下。
記錄一下各個學子的言行,將來把這個也作為考核的內容之一。
往后如此巡查可以成為常例,并且除了你我之外,不得有人向外透露巡查隊的蹤跡,我不想看到包裝后的景象。”
雖然讓那些學子去各地官府學習是為了讓他們見識一下反面教材,不過張遠還是擔心有些人陷入泥沼之中,要是把那些同化了之后的太學學子舉薦為官,那這件事情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行,下官這就下去辦。”
“等等,往后太學的考試再加一場,為入學考試。
我們不能全都相信各郡縣的官學,萬一他們在成績上弄虛作假,最后受影響的還是我們太學。
加一場入學考試,成績實在看不下去,或者跟之前各郡縣報上來的差距太大的,直接勒令退學。”
吾丘壽王眼神有些閃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猶豫的就是張遠這么做了,很有可能又得罪了一群人。
水至清則無魚,太學即便不能成為一個大染缸,那也不能變成純凈水。
吾丘壽王猶豫的就是這一點,不過沒有向張遠說出來。
他想著先試試看,要是以后張遠自己發現了其中的難度,可能就不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