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本天文方面的書籍,我就每天撕一頁下來,非得把這家伙給饞死。
張遠在心里面狠狠地想著。
主要還是落差太大了,當初在蜀郡的時候,這少年對于官吏還有著畏懼,對張遠也是很尊敬,結果現在怎么這個脾氣。
“陛下的命令,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別的我也不能說些什么,大家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可以跟我說,只要我能力范圍內能夠做到的就一定答應你。”
張遠想著說些讓落下閎舒心的話,好讓他踏踏實實的做事,結果好像一下子說到落下閎的心坎上了。
這家伙直接就變了一副笑臉看著張遠,那笑意都讓張遠有些瘆得慌。
“太學令這可是您說的,我真的有些小小的要求。”
看著落下閎的笑臉,張遠略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不做違心的事情。”
“不會的不會的。
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好,您府上的那老王”
“你說庖廚老王?”
“對對對,就是他。
同樣都是用食,怎么菜肴還分個三六九等呢?
太學令您說是不是?”
張遠徹底的被落下閎搞蒙了,當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什么三六九等?”
“太學令您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瞞著你做事么。”
“到底怎么了?”
“那些學子們平常吃些苦頭,能吃飽肚子就好了。
可我不管怎么說與太學令您也是友人,可怎么平時吃的跟那些學子們都一樣。
我聽說張府的庖廚只給太學令您還有卓家大女做菜,這不就分了三六九等,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這也是落下閎跟張遠混熟了,早些不熟悉的時候,他可不敢拿這種揶揄的語氣跟張遠說話。
“你是說你沒吃到老王做的菜?”
“自打初入張府那一日后就再也沒有吃到了。
說實話,我當真是對那味道懷念的很。”
對這種厚臉皮張遠也是沒辦法說了。
老王做菜的技巧傳承自張遠,說白了還是對于調味料的把控拿捏得比較精準,再加上菜式對于落下閎他們沒怎么吃過的人比較新穎,才會讓他們覺得那才是人間美味。
這要是張遠去給落下閎做道菜那還得了。
剛想到這里,張遠就立即打住了,他可不想淪落成落下閎的專屬廚子。
只是未來可能得辛苦老王這位張遠的專屬大廚。
“行吧,這樣你看行不行。
每日正午那頓就算了,夜晚回到府中,讓老王換著花樣給你做。
正午大家都在一起,還有這么多仍然在吃苦的學子,始終要注意一下影響。”
“可以,就這么說定了!”
落下閎趕緊點頭,生怕張遠會反悔。
張遠見到這家伙這樣子不免有些好笑,誰能想到這位春節老爺爺對吃還那么的上心。
而后張遠又跟落下閎交代了一些東西,當然主要還是褚達帶來的這批人,張遠就因為落下閎的不在意讓隱藏在其中的繡衣使者跑到劉徹那里去說張遠的壞話。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情況,張遠這輩子都不想經歷第二次。
等回到家里面,張遠去看了下還在苦思的褚達,他那邊沒有什么問題,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來沉淀。
簡單的事情只要重復去做,終會有一日可以見得到效果。
這樣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
褚達在張府停留了才五天就回到長安城去了,他帶來的官吏則繼續在張府這里學習。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