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平定城傳消息的幾名士卒,不顧自身的勞累,也不顧胯下的戰(zhàn)馬,只花了大半天就奔襲了使臣隊伍幾日才走的距離。
等到了平定城時,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直接口吐白沫而亡。
駐守平定城的郡守得到消息后,直接就率領(lǐng)五千邊軍前去救援,但是等他們到了地方也只看到了一地的尸體。
“仔細找找看,有沒有大行令褚達的尸身。”
使臣隊伍才離開平定城沒有幾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都不用說就知道這是消息走漏了。
這名西河郡的郡守身上的壓力也很大。
“郡守,我們翻遍了這里的尸體,只找到兩百八十二人漢人裝飾的尸體,其余有兩百四十一人應(yīng)該是匈奴騎兵。”
西河郡郡守皺了皺眉頭,他心里面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了。
“那白羊王知道使臣隊伍里有大行令還有一眾大漢官員,想來是把他們給抓走了。
不過大行令他們應(yīng)該做出了激烈的反抗,難以想象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戰(zhàn)況,但是一定很慘烈。”
旁邊的一名官員沖著西河郡郡守說道。
“是啊,三百多人與兩千匈奴騎兵交戰(zhàn),還能夠反殺他們兩百多人。
使臣隊伍里也就一百多名大漢甲兵,這些人都是我大漢的英雄,將他們是尸體收斂起來,回去之后把情況上報長安。
然后派出斥候打探大行令他們的下落,我們需要給朝廷一個交代。”
“喏。”
前來支援的大漢邊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西河郡的郡守身上的壓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這個位置已經(jīng)等同于是敵占區(qū),匈奴人的活動范圍。
要是真的碰上大股匈奴軍隊,只摩擦一下就迅速離開到還沒事。
如果一旦打了起來,打平了或者打輸了,他這個西河郡郡守也算是做到頭了。
一般的使臣隊伍,這個郡守肯定不會耗費這么大的精力,誰讓里面有個褚達在呢。
出使精絕國的使臣隊伍路遇匈奴白羊王,大部被當即絞殺,少部分人下落不明,但極有可能被白羊王俘獲的消息幾天的時間就傳到了長安城。
劉徹得知消息之后,在當天的朝會上勃然大怒。
狠狠地發(fā)誓若是褚達投降了匈奴人,一定屠了褚達九族。
參加朝會的官員們一個個害怕的要死,沒有一個人為褚達說話。
噤若寒蟬,就是當時朝會上的氣氛。
當日下午,南軍八校尉之一的越騎校尉從駐地出發(fā),五千騎兵圍住了褚家所在的區(qū)域。
褚家主家是在沈陽城,這個沈陽城不是東北那個沈陽,而是位于渭水河畔的一座城池,也歸屬于內(nèi)史管轄地界。
五千騎兵一個下午就控制住了所有的褚家人。
褚家人不算是太多,早先做官最高者也只是一地郡守,褚達已經(jīng)算是他們家官位最高之人,但是褚家的家主卻不是褚達。
若是沒有封侯之前,很少有官員去當一族之長,家族的族長或者是家主一般都是爵位最高亦或者是年紀最尊者擔任。
褚家的家主現(xiàn)在就是褚達的一位叔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六十歲的高齡。
別看大漢這些當官的年紀都很大,但是褚達的這位叔父已經(jīng)算的上是高齡。
褚達的叔父叫褚元,平時看起來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形象。
因為褚達一直在少府任職,褚家在這十多年一直處于蟄伏狀態(tài),不得不說這位老人有著很高的智慧。
作為天子家臣,老實本分忠心耿耿才是為官之道。
一旦上頭涉及到了什么黨爭麻煩就很大。
當皇帝的肯定會多想,你這個少府令是為誰做事,又為了誰去爭取權(quán)力。
因為這一點所以褚家一直都平平淡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