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蕭若趕緊回到床榻之上安坐著。
“你怎么還沒把頭紗給拿下來。”
“娘親說,必須要侯爺取下來。”
張遠看著桌上的酒菜差不多都沒了,就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娶了頭小豬仔回來啊。
張遠沒想太多,拿起床邊放的小竹棍,直接把蕭若的頭紗給挑了下來。
之前張遠連畫像都沒有看過,因為這時候的畫像,張遠是真的看不明白,也就是平陽公主她們能光看畫像就分辨出一個人的美丑。
“侯爺。”
蕭若笑臉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害羞。
“抬起頭來給我看看。”
張遠喝酒也喝多了,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
蕭若一看就是乖乖女的那種類型,張遠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燦若春花的笑容一下子就打動了張遠。
習慣了鮮血習慣了勾心斗角習慣了爾虞我詐,猛然一塊潔白無瑕的璞玉放在張遠身邊,張遠都怕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玷污了這塊璞玉。
“你嫁給我是家里面逼得么?”
張遠開口問道。
有些話他之前沒有機會問。
而現在不管是或不是,蕭若都是他的正室了,問清楚還是好一些,免得人家小姑娘一直心存怨氣。
“娘親說父親要為我挑選夫婿,我便答應了。
半個月之前,我才知道是侯爺您,當時我就覺得好滿意。”
“你從未見過我,為什么覺得滿意?”
“從小時候,就曾聽過侯爺的詩作,心里面就想著侯爺一定是個滿腹經綸的大文豪。
而后父親也時常在家中說起侯爺,說在大漢毫無根腳,升遷速度如此之快之人,也就只有侯爺了。
每次侯爺從邊疆打仗歸來,哥哥總是很激動,他說他也要像侯爺一樣,憑借戰功封侯拜相。
爺爺還活著的時候,說侯爺您跟先祖很像很像,當世無人可出其二。
我從小就崇拜你,侯爺你可能不知道,全長安懷春的少女都想嫁給侯爺您。”
張遠第一次從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影響力。
好像他從進入到武安侯府開始,就已經進入到大眾的視線當中。
旁人覺得他能文能武,治國安邦征戰討伐都無所不能之人。
“外面的人高看我張遠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承蒙陛下信任而已。”
“能夠得到天子信任也很了不起啊,父親說天子信任之人有五,廷尉張湯侯爺您大司馬衛青上大夫韓嫣還有郎中令石建。”
外面的人要知道劉徹給他張遠送了太傅之印來試探他,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覺得劉徹信任他吧。
這真的是公元前最大的笑話,劉徹信任張遠?
張遠只能說蕭慶見識太薄,不過蕭慶沒把主父偃薛澤張歐他們列入這個名單,還是有些見識的。
張遠覺得劉徹信任的人有四個,這上面五個人去掉張遠就是了。
“往后這些話少說,在新安侯府可以隨意一些,出去了一定要謹言慎行。
明日去宮中拜見太后,也要記得恭順一些。”
“我知道了,侯爺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先睡覺吧。”
張遠跟蕭若就這么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沒有干,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夜。
張遠心里面一直對卓文君帶有愧疚,連個名分都給不了她。
翌日一早。
張遠跟蕭若換了身上的婚服才出了婚房。
外面的雜亂已經被下面的人收拾干凈,蕭若要早些洗漱打扮然后入宮去見王太后。
平陽公主會陪著她,這種事情不用張遠操心。
張遠也不用上朝,也不用去感謝劉徹。
閑著無聊,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