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公孫弘的學問不如董仲舒,眼下張遠的一句董子更是激怒了公孫弘。
“新安侯這是在逼老夫啊。”
“逼你?誰當初答應的我?又是誰給誰舉薦到左內史的位置上來。
飲水莫忘源,左內史想來是把當初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凈。
現(xiàn)如今你要利用除掉主父偃的事情拉攏其他大臣,我不攔你。
可你也別給我使袢子,明白么。
看你年老,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你可曾知道李廣人現(xiàn)在何處?
我在夫羊句山狹掙的軍功可還沒有換成實打實的好處,這時候你非要堵在我前面?
大漢的萬戶侯如今只有平陽侯一家,可馬上就會有長平侯還有新安侯。
你一個公卿,當真是想明白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三家么?
哦對,我家夫人還是文終侯之后,儒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可以不參與儒生之間的爭斗,可也不介意去支持一下董仲舒。
另外不是還有《谷梁春秋》夏侯家那些人么,他們可是正在四處尋找為官的道路。”
張遠把話說得十分直白,但實際上公孫弘真的不是想跟張遠作對。
那樣真的犯不著。
他純粹是不想給孔安國鋪路而已,太學出來的學子將來都是孔安國的資本。
而恰巧孔安國跟董仲舒是一路人,他們這些儒生從骨子里看不起半路出家的。
劉徹還有張遠他們只覺得公孫弘也是大儒,但是不知道大儒跟大儒都是有區(qū)別的。
在學問上,公孫弘估計到死都追不上董仲舒,也就只能夠想著當官,這才能贏一回董仲舒。
不過董仲舒要是回了長安城,肯定就沒公孫弘什么事情了。
劉徹重用儒家的人,只需要一個人,意思意思給天下儒生看看就得了。
真用了儒生當官,第一個瘋的就是他劉徹。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劉徹打從心底就不喜歡儒生,他只喜歡儒家那一套適合他搞集權的理論思想罷了。
“下官明白了,新安侯實言相告,老夫心存感激。
稍后回去便讓下面的人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辦就是了。”
“既然老先生知道怎么做,那我就先走了。”
張遠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就在建章宮門說出了這番話,有一半是說給劉徹聽得。
就是讓劉徹看看,我也不是老好人一個,我也樹立了一堆敵人,而且我囂張的很。
公孫弘看不慣比自己有才能的人。
因此對董仲舒和主父偃生出了厭恨。
如今董仲舒遠離中樞,對他的威脅不是很大,主父偃卻能夠能夠在朝堂上掀起波浪的人。
而且主父偃是內朝的重臣,公孫弘是外朝的重臣。
劉徹是偏內的,不然也不會臨時意起整個內朝出來。
主父偃跟公孫弘的第一次交鋒是在設置朔方郡的時候,最終劉徹聽取了主父偃的建議。
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來,劉徹還是愿意聽內朝的官員說話。
張遠還有衛(wèi)青這些人雖然背負外朝的官職,可從一開始就是內朝的人。
加官加的就是內朝的重臣。
這樣一來公孫弘的心理就更為扭曲。
現(xiàn)在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主父偃,下一次諸侯王自殺鬼知道會不會跟主父偃扯上關系。
公孫弘也知道張遠跟主父偃不對付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擔心張遠這一層。
他一回到家就開始奮筆疾書。
他要給劉徹寫文書,他不能讓主父偃回到長安城跟劉徹見面。
大家都是動嘴的能手,真讓主父偃回到長安說不定就會發(fā)生什么其他的變故。
“陛下,臣知道陛下對齊國國相主父偃有感情,主父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