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認罪,看來是朕平日太過驕縱你們了。
將張遠帶去大理,嚴刑逼供,看看他還說不說實話。”
這樣的場面張遠早就想到了,只要將作大匠一來,肯定就沒有自己說話的份了,即便是有一百張嘴巴,劉徹不讓你申辯,也沒有用啊。
“陛下,武安侯在殿外求見。”
就在左右的侍衛要拖張遠出去的時候,張遠唯一的希望田蚡到場了。
說起來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田蚡的為人讓張遠不恥,但是到這種關頭整個長安也就只有田蚡能夠救自己。
“張遠看來你還有些手段,朕還以為手底下的郎官都是些庸人,松開他,讓武安侯進來。”
劉徹怒極反笑,他對張遠將田蚡找來的行為更加憤怒,甚至比他以為張遠欺騙他更加的生氣。
田蚡進來之后,看到一邊鼻涕眼淚還沒有擦干凈的墨佻,以及身后站著兩名宮衛的張遠,就知道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什么地步。
“臣田蚡見過陛下。”
事情的走向已經沒有按著劉徹預想的方向發展了,田蚡一來,他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舅舅今日怎么得空來朕這里。”
“臣只是有些想念陛下,這才進宮來看看,沒想到墨公還有張郎官都在這里,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引得陛下動怒。”
劉徹討厭的就是下面的群臣明明都有自己的算計,卻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作為一個天子,劉徹是冷酷自私的,這一點在竇太后將王臧趙綰入獄,令他們二人死在獄中這件事情中劉徹的表現就能夠看到一些微末。
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反抗過竇太后的所作所為,任由這兩位自己倚重的大臣死去。
現在即便是他一心是向著將作大匠墨佻的,但在田蚡到來之后,卻把自己給摘了出來,對這一切冷眼旁觀,不再為墨佻說話。
“王遂你將墨公說的話跟舅舅再說一遍吧。”
即便劉徹心向墨佻,但是王遂卻反常的因為田蚡的到來而感到欣喜,他知道即便是田蚡來了也不能夠說明張遠沒有竊取灌鋼法,他很是期待之前張遠說的那個讓劉徹回心轉意的方法,田蚡來也只不過是給張遠一個說話的機會罷了。
“喏。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
雖然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田蚡還是耐著性子又聽了一遍。
聽完之后,他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對著張遠怒斥道。
“本侯念在你有一點才氣,便推薦你在陛下身邊服侍,你平日里就是這樣對待陛下跟本侯的賞識?”
說完之后,田蚡的眼神還落到了一邊的墨佻身上,其中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墨佻人一直待在茂陵為劉徹修建陵墓,眼下因為一些事情回到長安便撞見了今日的事情,見張遠眼生就想著從張遠手中替墨家奪來這個技藝,也沒有調查過張遠的背景,現在聽到張遠是田蚡的人,心里面直接涼了一半。
“陛下,侯爺,臣真的沒有竊取將作大匠的煉鋼技藝,還請陛下跟侯爺能夠容臣辯解。”
劉徹沖著墨佻挑了挑眼睛,墨佻會意立馬又開始嚎叫。
“你這黃口小兒還想要辯解,你說誰能夠證明你之前就創出此法。
這灌鋼法明明就是老夫前幾月所得,當著陛下的面你也敢胡言亂語。”
田蚡知道自己來這里的作用,見到墨佻撒潑,立即出聲說道。
“墨公,既然你這么篤定張遠是竊取你的技藝,而張遠看起來還想要辯解,不如就聽他說一說。
若是陛下聽了之后覺得講不通,本侯肯定不會庇護他,只會親自送他去大理官邸,讓國法審判,數罪并罰。”
看了有好一會兒之后,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