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伊人,只有一個行囊以及兩位老奴。
“你來了?!?
張遠眉頭微皺,卓文君這個樣子是真的鐵了心要再回到長安。
“大女若是想要去長安,可尋別的路子,使團之中不能攜帶女眷,大女莫要讓我為難?!?
背后站著一群看戲的人,張遠言語之間也就多了一些生疏感。
卓文君伸頭看了看后面那么一大群吃瓜觀眾,便對張遠炸了眨眼。
“那你這個意思就是答應讓我回去咯。
我也不是非要進入使團車隊,只是你看我身邊就兩個老奴,也沒有武器傍身,我就跟在后面好不好?”
“好!”
這記叫好之聲,不是張遠發出來的。
張遠面色一冷,扭過頭去朝后面瞪了一眼。
然后才回過頭來跟卓文君說道。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便這樣吧。
這路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在上面走,我也管不了?!?
說完,張遠就想著回到車隊中去,待在這太久,他怕司馬相如再次爆發。
“等等,還有件事情未曾對你說過?!?
“什么事?”
張遠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回到藍田封地去了再說么。
“卓王孫已經將我趕出了家門,從族譜上面劃去了我的名字,往后我便不是卓氏大女,也不是商賈之身,只是一位可憐的女子罷了。
可以依靠的人只剩下你了?!?
短短這么一會兒,張遠差點兩次從馬上栽下去。
這特么明顯是故意賴上我了,魅力大到這種程度怎么辦啊。
明明隊伍里面就有一個司馬相如可以依靠,為什么偏偏選中我啊。
“你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你愛咋地咋地吧?!?
張遠怕再糾纏下去,后面那些看戲的估計都會高喊娶了她之類的話。
轉身驅趕著戰馬離去,高傲的像一只包子臉的小貓咪。
張遠回來的這么快,讓李健等人十分不適應,就連籍福也多嘴問了一句。
“你這么快就把那女人給安置好啦?”
“她非要跟在使團后面一起去長安,這算不上是違反律法,路修出來就是為了給人走的。
既然如此,我還能說什么,只能答應,然后就回來啦?!?
“就這?”
不僅是籍福,好像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除了最前面目睹了事情經過的那些兵卒。
“就這。”
“沒點別的什么了?”
“沒別的了?!?
“好吧,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老夫都準備好厚著老臉為你求情了。”
“為我求什么情?”
“你要是帶卓文君一起上路,回到長安之后免不了要有人打你的小報告。
你與我交好,到時候老夫自然會為你求情。”
說著還看了看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現在心里面這個恨啊,你們說就說就罷了,為什么一說話就要看我幾眼,我到底犯了什么過錯,要這么折磨我啊。
沒人能聽得見司馬相如內心的嘶吼,自然也就沒人安慰他。
“我都說了我是不會犯規矩的,先生就請放心好了?!?
就這樣,卓文君跟兩個老奴便吊在了使團車隊的后面,路過巖渠城時,宗行跟二蛋還去為卓文君購買了一輛馬車,讓她不至于在路上這么受苦受難。
眼下張遠是真的看不明白卓文君為什么這么搞,一路上這么受罪,反正是要去藍田,直接雇一輛馬車自己先回去不就成了。
還什么卓王孫把她逐出家門,要真的狠心到這種地步,那兩個老奴是怎么回事,張遠又不是瞎的。
“年輕人就是不懂那方面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