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見林安不說話,心中懊悔。
都是自己目中無人,不但害了父親,如今連兒子都遭受折磨。
他腦中急速思考,想著該如何補救。
“韓先生別急,我雖醫(yī)術不精,但也能看出老先生正是緊要關頭。”
徐先生始終觀察林安,發(fā)現林安神情嚴肅,同為醫(yī)生頓時明了老者的狀態(tài)。
他勸了韓先生一句,生怕他打擾了林安救人。
“可阿信的模樣聲……”
“不用慌,疼幾下死不了,壓住他的手腕,別讓他去抓撓胸口。”
林安冷靜的聲音傳來。
韓先生一怔還想再說,徐先生已經沖上前,一把按住了阿信的手腕。
只見阿信面目猙獰,不斷的吼叫著癢之類的,雙手拼命想往身上抓。
韓先生心中駭然,這才發(fā)現林安早已掌握全局,老老實實的按住了阿信的手。
另一邊,老者身上銀針越來越多,黑血已經將身下的床單染黑。
隨著林安一聲低喝,所有銀針凌空拔起,霎時數道黑色血線激射而出。
同時間,老者昏迷中發(fā)出一聲呻吟,臉色一下好轉了不少。
人群當中正圍觀的某人臉色一變,偷偷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fā)送了出去。
“什么,那老東西竟然被救活了?”
“不可能,那可是奪命劇毒,我特地看準時間爆發(fā),沒有醫(yī)療設備誰能救得了他!”
遠在省城的某個酒店當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吼叫道。
片刻后,這人冷靜下來,死死的瞪著照片中昏迷的老者。
“韓風云,就算你活著又能怎樣,中醫(yī)協會早就不屬于你了。”
火車之上,看著老者逐漸呼吸平穩(wěn)下來,林安松了口氣,收走了銀針。
“小兄弟,我父親他好了?”
“好了,老爺子自此以后完全康復。不過這瘦小子恐怕就有些遭罪了,方才毒素雖然排出,但其中的陰寒之氣卻駐留在了他體內。”
林安若無其事地說道,隨即準備起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這,小兄弟,那阿信的病狀該怎么辦呢?”
韓先生追了上去,問道。
“他身形瘦弱,不同于老爺子,陽氣虧損才會被陰寒之氣折磨。所以回去之后,服用壯陽之物,準時作息便可以調整回來。”
林安解釋道,其實他只需要稍動銀針,就能把陰寒之氣化解。
但對于韓信而言,只有挨上這一遭,韓信才會重視自己身體陽氣虧空的情況,這才是林安救人的深意。
“原來如此,我定會讓那小子注意!”
“話說回來,敢問小兄弟姓名!在下韓雷雨,雖然說韓家勢力微薄,但小兄弟今日之恩情,韓家必然涌泉相報!”
此時韓先生坦言了自己的身份,隨即給林安畢恭畢敬地遞上了名片。
“韓先生也不必太客氣,我叫林安,后會有期。”
林安接過了名片,將名片收入口袋,便轉身離去。
“不愧是高人,看來韓家還需要努力,都不入人法眼。”
韓雷雨看著林安離去的背影,自嘲地搖了搖頭,心中對林安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幾分。
但韓雷雨不知道的是,林安倒也是想讓韓雷雨報恩,但這火車上萍水相逢的,下了車就是一拍兩散,哪還有機會報恩?
這一場火車上的風波很快就就過去了,而林安也到了省城。
作為被受邀的中醫(yī),林安剛下車就看到一個侍者端著“中醫(yī)大會”的招牌,便走了過去。
侍者看到年輕的林安,還以為林安是某個中醫(yī)大師的弟子,便不失禮貌地說道:“你好,小兄弟,請問你家先生呢?”
“我家先生?”
“咳咳,就是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