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應該是已經(jīng)升了起來,但是這座該死的城市依舊陰冷的不像話。
空氣里彌漫著罪惡,你必須呼吸這里的空氣,才能理解這種罪惡,它用皸裂的手指扯著你的衣角,當你望向它時,它就隱藏起尖銳的獠牙,流浪漢醉倒在馬路邊,富麗堂皇的酒店后身,是滿是垃圾桶的小巷但是話說回來,和幾年前的哥譚相比,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街角,一名混混樣子的年輕人下了車,他拽開了后座的車門,賣力的將一名大肚子壯漢扯了出來。
“呼我討厭坐車!”喬伊揉著腦袋說著。
帕克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很不敢相信,但是這段時間里,他發(fā)現(xiàn)這個叫喬伊的人好像還挺不錯的,很豪爽,也很健談,一路上,他給自己普及了許多養(yǎng)豬的知識,當然了,帕克基本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對喬伊的看法產(chǎn)生了點改觀要是他不總提“飼料”這個詞就更好了。
“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眴桃羻柕馈?
“去見法爾科尼先生”
“法爾科尼先生?”喬伊又擺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呃就是‘羅馬人’。”帕克說。
“羅馬人?”
“好吧,你跟我走就是了。”
“哦。”老喬伊說道,跟著帕克走進了面前的豪華酒店。
可能是因為帕克在“羅馬帝國”(黑幫的名稱)里還算有點名聲,或者是他頸上露出的紋身說明他是幫會里的人,反正老喬伊跟著他,這一路上都沒有受到什么阻礙,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餐廳。
法爾科尼先生剛剛用完早餐,正端著一杯茶,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早上好,法爾科尼先生。”帕克很恭敬的問候道,然后側身,將身后的喬伊讓出來“這位是喬伊。”
話音剛落
“哈哈——好久不見!”他扯開嗓子笑著說道,然后很自來熟的往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餐桌對面的椅子上。
法爾科尼先生都愣了“我們見過么?”
“呃沒有么?哦你好,我是喬伊。”
帕克在一旁死的心都有了,他趕緊湊過去“法爾科尼先生,還記得有個叫子良的醫(yī)生么?這位是那人的朋友。”
法爾科尼先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再次望向喬伊好像是覺得,這種形象怪異,腦子還有點問題的人,如果是子良的朋友,那也就說得通了。
“原來是子良的朋友啊。”他笑著說“那么不知,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啊?有什么事情?”喬伊好像再次陷入了懵逼的狀態(tài)。
這個場面挺尷尬的,因為談話的雙方都面面相覷,一副“你不知道么?我也不知道啊!”的表情。
帕克夾在中間,冷汗都下來了,過了幾秒鐘,他終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哦,對了,羅盤。”
“羅盤?”法爾科尼先生皺著眉“羅盤是什么?”
“呃羅盤,我也不知道。”帕克一臉的委屈,他真的不知道“羅盤”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反正子良告訴他,等到和喬伊見面后,不知道該干什么,就說這個詞。
“哦——對啊,有‘羅盤’!”喬伊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標一樣,他把那大手伸進了自己圍裙的兜里,都快伸到胳膊肘了,一通亂翻。
帕克還好,畢竟他也是在子良的醫(yī)院里活著走出來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面了,而法爾科尼先生則當即愣住了,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喬伊翻了好一會,帕克都能聽到那兜里面?zhèn)鞒鰜聿恢裁础岸6.敭敗钡呐鲎猜暎K于,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
“哈哈!找到了!”喬伊笑著說道,然后用他那大手小心的將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