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能不能挺得下來?看到林全有這幾天恢復得不錯,秦月放心了。
林全有應該是在閉目養神,聽到牢房門的響動,他抬起頭,看到了秦月,氣不打一處來,也有些意外。
“是你?你為什么害我?”林全有死死地瞪著秦月。
“我是想讓你嘗嘗被冤枉的滋味?!鼻卦卵缘?。
“你為什么這樣做?”林全有問。
在牢里的這幾天,他每天都在想著件事,但百思不得其解?有時他甚至覺得是那個狗縣官故意的安排。他心里明鏡似的,這個狗官妒忌自己,容不得自己;但仔細分析起來又有些不像。
他很想弄個究竟。
“因為這樣,你也許就可以設身處地的為你冤枉的人著想了?!鼻卦抡f道。
“我冤枉的人?我從來都認真辦案,冤枉誰了?”林全有很不服氣。
“你辦的冤案多了?被你冤枉的人少得了嗎?你所謂的認真辦案就是認真的冤枉人嗎?”秦月沒好氣地說。
“人說話要有根據,你憑什么說我冤枉的人多了?”林全有更加不服。
“我說別人你不會服氣,唐傳文你總還記得吧?”秦月早有準備。
“唐傳文?”聽到了這個名字,林全有表情大變。
“你……你……你是他什么人?”林全有不那么理直氣壯了。
“我和他沒什么關系,只是認識,只是知道他的事,現在你還敢說你沒冤枉過人么?”秦月乘勝追擊。
“唐傳文只是一個意外?!绷秩羞€在嘴硬。
“什么樣的意外?是他的案子意外破了吧?如果沒發生這種意外的話,他還要和別人一樣繼續的含冤忍辱是不是?”秦月問道。
“我說的意外不是這個意思。”林全有解釋。
“能告訴我你的意外是什么意思嗎?”秦月想聽聽林全有的想法。
林全有想了一下,“這世上就無所謂好人和壞人,發生了案子,所有具備作案條件的人都是懷疑對像。辦案先是用去除法,把有確鑿證據沒有作案的人一個個的去除,縮小懷疑圈。最后剩下一個,就是罪犯。”
“唐傳文就是這樣定案的嗎?”秦月問。
“他不是?!绷秩写?。
“他是怎么回事?”秦月又問。
“對他,使用的是放回法。”林全有言道。
“什么是放回法?”秦月接著問。
“有時候,用去除法把所有人都去除了,掉過頭再使用的辦法?!绷秩写?。
“怎么個放回法?”秦月不明白。
“反正罪犯就在其中,都去除了,再把這所有人放在一起比對,找出一個疑點最大,最有可能作案的人再放回去?!绷秩谢卮?。
“唐傳文就是因為每天第一到,最后一個走,最有條件作案,就被放回去了,是吧?”秦月聽明白。
“是的。”林全有點頭。
“這是什么狗屎法呀?”秦月氣不打一處來。
“可不敢這么說?三百六十行,各行各業有自己的獨門訣竅和技藝,這是老輩傳下來的東西,師父就是這樣教的。”林全有對著秦月直擺手。
“老輩傳下來的,師父教的,就是金科玉律嗎?”
一聽到死守老輩傳下來的東西,秦月就有氣。
林全有想了想,耐心地說“其實這些方法是很有用的,在破案的時侯,也是很有效的?!?
“有用有效還出冤案?”秦月輕蔑地問。
“這就是我說的意外?”林全有言道。
“什么意思?”秦月不明。
“無論用去除法還是放回法,最后找到的都可能不是真正的罪犯,比如,唐傳文,這就是意外?!绷秩薪忉屨f。
秦月想了一下,“我不懂你們辦案,但我想,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