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了勞動與享受的對立的社會里,如果有誰再說什么勞動報酬,談什么等價交換,那就是笑談。正如馬克思所說:“在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上,在迫使人們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已經消失,從而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之后;在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手段,而且本身成為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能超出資產階級法權的狹隘限界,社會才能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12頁)
也許有人會問,勞動與享受的對立怎么可能消失,勞動怎么可能成為享受呢?消滅勞動與享受的對立,對我們現在的人們說來,確實是很難想像的,但決不是不可能的。一個頭腦最為簡單的人,也能夠明確的告訴你對他說來何種活動是勞動何種活動是享受,但是,單純的確定什么活動是勞動、什么活動是享受幾乎是不可能的。例如操作電腦對電腦操作員是勞動但對玩電子游戲者則是享受,開汽車對汽車司機是勞動對想過把車癮的人是難得的享受。農田耕做總是勞動吧?但西方的大享們卻寧愿花錢到農村去干農活,享受田園情趣。因此確定某種活動是勞動還是享受,并不在于活動本身而在于對活動的認識。人們的認識歸根結底來源于人們的生產與生活的實踐,當人們生產生活條件改變了,人們的認識當然也會隨之而改變。
四、公有制與商品經濟
王懷超教授在《當前黨政干部關注的幾個重大思想理論問題》一文中有這樣一段話:“記得幾年前,有一位日本學者曾跟筆者談起這個問題。他說,在世界發展史上,把市場經濟與私有制結合起來,有成功的先例,如斯大林時期的蘇聯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初期。而把市場經濟與公有制結合起來,在世界發展史上還沒有先例,如中國能完成這個結合,他愿意推薦我們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甚至可以申報諾貝爾和平獎。他接著說,以他看,中國人是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沒有解的方程式。言下之意是,在他看來,實現公有制與市場經濟的結合,是天方夜譚。”(《半月談》內部版2001年第七期59頁)其實,這種認識是很有代表性的。所謂社會主義與商品經濟的問題,關鍵的問題就是市場經濟允不允許公有制的存在,或者說在公有制條件下能不能發展商品經濟。
商品具有私人的屬性,私人無論是個人還是法人,前提是產品的所有者才有權把產品在市場上出售,一般說來,產品的所有權屬于生產資料所有者,如果產品的所有權只屬于生產資料的所有者,公有制下商品就不具有私人屬性,這應當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但是,問題在于產品的所有權和支配權未必一定屬于生產資料的所有者。例如股份制,在股份制中無論公有財產和私人財產,一旦投入到股份制企業中,企業就獲得了一個同最終所有權不同的能夠全權處置財產和產品的法人財產權。法人財產權使企業成為有完全行為能力的商品生產者。馬克思說:股份制是對私人財產的揚棄,在同樣的意義上我們也可以說,股份制也是對公有財產的揚棄。但是,股份制并沒有改變財產所有權的歸屬,最終財產權仍屬于財產所有者所有。但最終財產權并不妨礙企業對全部財產和產品的全權處置。可見問題并不在于所有制的性質,而在于所有制的實現形式。
有人說,搞商品經濟使我們放棄了社會主義的許多原則。當然,既然是搞商品經濟,就必須按照商品經濟的要求去調整我們的生產關系與上層建筑,就必須對經濟體制和政治體制進行改革。但這不是放棄社會主義的原則而是社會主義事業的健康發展。什么是社會主義原則,如果是那些曾經使我們的社會深受其害的所謂條條框框,社會主義應該這樣而不應該那樣的種種禁錮,是必須放棄的。
唯物史觀早已經無可辯駁的指出,人類社會也同自然界一樣,其發展也存在不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