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丹拎著食盒走了進來,一樣一樣拿出擺在桌上。
“表舅,先不說工作了,丹丹早點拿來了,趕緊趁熱吃。”
“爸,表哥,你們先吃,我要到樓下見個人關照一下事情。”
“醫院里有熟人?”曹瑞海隨口問道。
“不是熟人,前日表哥介紹的一個雇工,本來今天去京北大學的。咦,我怎么忘記他名字了,表哥,那人叫啥?”
“儲棟梁,碼頭扛大包的。”后半句是講給曹瑞海聽的。
“叫什么?”曹瑞海放下了手中的碗。
“儲棟梁。”
“棟梁?棟梁之才。丹丹!”曹瑞海對門外叫道。
“爸,什么事?”曹丹丹剛走到門口,連忙又退了回來。
“讓儲棟梁上來,我要見上一見。”
曹丹丹瞪大了眼睛:“爸,一個雇工你要見他干嘛。”
曹瑞海頓了頓:“你雇人家今日去北平,一下有事要耽擱了,我替你打個招呼。”
儲棟梁一早去曹府,沒有見著二公子,剛巧遇到曹府管家親自往醫院送早餐,順便搭了曹府的汽車到了醫院,一下車就看到曹丹丹在等著。
“喂,儲棟梁,我爸叫你上去呢。”
“你爸?曹縣長!二公子,我怕見官,就不上去了,你哪天去北平到碼頭通知我一聲就行。”說完,拔腿就走。
“儲棟梁,你這個人怎么回事?讓你上去就趕緊上去,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嗎?”
“喲,二公子,儲棟梁怎么惹您生氣了?”胡亮洪笑瞇瞇走了過來。
“我爸叫他上去見個面,他不肯去。”曹丹丹氣哼哼地說道。
“棟梁,隨我上去。”胡亮洪順手把手中拎著的幾包點心、水果塞到儲棟梁手里。
“大哥,你怎么來了?”
“我一早去警局找賈警長,聽那邊人說他在這里。”
三人上了樓,走到曹瑞海病房門口。
“爸,他們來了。”
賈同山朝門口一看:“喲,胡把頭,你怎么也來了。”
“剛去警局找您,說您在醫院,這不,剛到樓下遇到了二公子。棟梁,東西放柜子里。曹縣長,急急忙忙的也沒能買到啥好東西。”
曹瑞海點了點頭,抬眼看著蔣棟梁:“多大了?”
“報……報告縣長,我二十五了。”
“哦,二十五了,屬豬是吧?”
“是,是,我屬豬。”蔣棟梁覺得后背冒汗了。
曹瑞海指了指凳子:“胡把頭,你們坐。”
胡亮洪笑了笑坐了下來,蔣棟梁依舊站著。
“木頭。”曹丹丹不滿的咕噥了一句。
“丹丹,去拿塊毛巾給蔣棟梁擦擦汗。”曹瑞海起身走掰了兩根香蕉,“來,你倆吃根香蕉。”
“謝謝。”蔣棟梁默默接過香蕉輕聲說道。
“棟梁,你不要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聽丹丹說她雇了你要出遠門,做父親的么,總是多少有點不放心。香蕉不要拿著,趕緊吃。”曹瑞海如同一位長者慢言慢語與蔣棟梁說著,“對了,你父母做什么的?”
“我父母不在了。”
“不在了,哪年的事?”曹瑞海臉色微微一變。
“我七歲那年。”
“可惜了,他們叫什么名字?”
“儲一舟,朱麗麗。”儲棟梁疑惑地看了一眼曹瑞海。
“哦……”曹瑞海臉上閃過一絲悲切。
見儲棟梁吃完香蕉,曹丹丹手一伸遞過了毛巾:“拿著,木頭。”
“丹丹,不得胡說。”曹瑞海突然沉下了臉。
“曹,曹縣長,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