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爬起猛得抱住了光頭,他在碼頭干了數(shù)年,渾身上下都是肌肉,自認(rèn)應(yīng)可摔倒對方。
光頭冷聲一哼:“找死。”身子猛然一沉手肘向儲棟梁背部擊去。
“啊喲……”嘴里一腥,一口血吐了出來,頹然的趴在了地上。
“小哥!小哥!”包三爺看得真切驚叫一聲,“來人啊,打死人啦。”左手肘撐地向儲棟梁爬來。
光頭男冷冷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群:“閃開,再不閃撞死了自找?!闭f罷,手向小車揮了揮。
粉面男立刻開車穿過人群,光頭緊跟幾步跳上車,兩人揚(yáng)長而去。
城墻洞內(nèi)幾名穿著黑衣制服的城門守衛(wèi)木然地看著一切動也沒動。
“咳咳咳……”儲棟梁一陣咳嗽,吐了吐口中帶血的吐沫慢慢爬了起來。
“小哥,你沒事吧?”包三爺渾身汗津津的,抖抖地問道。
“媽的,沒事,包三爺你不要動,我找輛板車?yán)闳ピ\所?!?
“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包三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行老淚滾滾而下。
“三爺,沒事,媽的,不小心著了光頭的道?!眱澚涸诟浇枇艘惠v板車小心扶起包三爺躺了上去。
“小哥,謝謝啦,我那吃飯的家伙還在那呢。”包三爺掙扎著要坐起。
“三爺,你趕緊別動,糞車我已關(guān)照人照應(yīng)了,沒事的。”儲棟梁右臉頰腫脹起來,右眼變成了一條細(xì)線,他咬著牙推著板車朝“將軍弄”走去,那有家專看骨傷的診所,醫(yī)術(shù)高明,診費(fèi)也不貴。
“棟梁,你們這是怎么了?”胡亮洪剛陪賈同山查過城隍廟,賈同山過意不去,非要拉著他喝上兩杯。一抬眼,看到儲棟梁齜牙咧嘴的推著板車,板車上竟然躺著拉大糞的包三爺。
“大哥,剛在城門口包三爺被一輛小車撞了?!眱澚撼Z同山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賈同山指了指他臉問道:“你臉怎么回事,也是撞的?”
“嘿嘿,不是,被小車上的人打的。”
“人呢?”
“跑了……”
“娘的,待會我讓局里人查一查,膽子倒是不小,撞了人還打人?!?
胡亮洪從袋中掏出幾塊光洋塞了過來:“棟梁,包三爺看了醫(yī)生后,你那臉也順道看看,千萬不要弄破相?!?
“胡把頭,怎么能用您的錢呢,我有,我有……”包三爺撐起身子連聲說道。
“包三爺,平日里也沒能多瞧您去,就當(dāng)我孝敬孝敬您啊?!焙梁橹腊隣斏硎?,一個破落子弟肯干拉大糞的活他內(nèi)心還是蠻敬佩的。
儲棟梁接過了銀元:“大哥,那我先拿著了?!毕氲郊依锒锒嗟慕鹑~子,這些錢很快就可以還掉的。
……
……
“光頭,你去看看曹府有人吧,操,我還是前年來的,本少爺記性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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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丹沁剛從醫(yī)院回來,盯著廚子燉些滋補(bǔ)品,預(yù)備連同午餐一并送過去。管家蹬蹬蹬跑了過來說是省城白府少爺白力平到門口了,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是昨日回去的白西崇安排的。
“白公子,稀客稀客,今日怎么有空到沙金這樣的小地方來的?”
“丹沁姐,你越**亮了啊,呵呵,要是在京南大街上遇到,我還不敢認(rèn)呢?!卑琢ζ芥移ばδ樀卣f道。
“喲,白公子,幾年不見嘴巴越來越甜了么。”曹丹沁帶著兩人到了客廳,吩咐管家上茶。
白力平四下望了望:“丹沁姐,丹丹呢?自她到國外去有好幾年沒看到了?!?
“她在醫(yī)院陪著父親呢。”
“不錯,不錯,孝順的女兒,難怪我父親一直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