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丹在院內正盯著一朵碗大的月季花發呆,她從未看到過月季能開出如此大一朵,而且一半偏黃一半偏紅。“嘭”的一聲,兩家丁摔倒在院內嚇了她一跳。
儲棟梁在院門口也看到了曹丹丹,一臉驚愕的她,身旁一朵碩大的月季。
嘿,儲棟梁心中一動,原來丹丹妹妹這么漂亮,人在花旁,驚愕的俏臉特別有味。
“木頭,你打他倆干嘛?”曹丹丹氣哼哼地說道。
“打了?丹丹妹妹,我可沒動手,不信你問問他們。”儲棟梁嬉皮笑臉地說道。
躺地上倆家丁嘴一咧頭一暈,丹丹妹妹?叫的這么親!感情這穿的像碼頭上扛大包的是曹府的客人,這跟頭白摔了。
“小姐,與這位先生無關,我倆不小心摔的。”一人忙說道。
“不小心摔的?”曹丹丹張大了嘴巴。
“叔父呢?”儲棟梁四下看了看,這是他第二次進曹符,第一次來是作為一名苦力應聘的,想不到沒幾日就成為曹符座上客。
“爸在書房陪著武師長呢。”曹丹丹知道父親邀了儲棟梁過來,嘴一撅轉身帶著他往書房走去。
“嚯,好闊氣。”上次來沒敢細看,偌大的院子像個花園,干凈、漂亮、大氣,不虧是縣老爺府邸。
“木頭,你呆看啥呢?”見儲棟梁慢吞吞東張西望,曹丹丹不滿地說道。
“丹丹妹妹,我記得叔父不讓你叫我木頭的。”儲棟梁低聲說道。
“是嗎?不叫你木頭那叫啥?”曹丹丹瞪大眼睛裝著不知的樣子。
“梁哥啊,上次你不是叫過了嗎?”
“梁哥?”曹丹丹咯咯一笑,“那是在我爸面前叫的,本小姐叫你聲木頭還不開心了?我記得你曾說過,木頭叫的親切,好記!”
儲棟梁一呆,他確實說過,嘆了口氣說道:“行,那隨你吧。”他清楚,在曹丹丹的眼里,他還是那個碼頭苦力。雖然她帶著笑說,那是禮貌,是教養,兩人身份有著深深的鴻溝,這點,是個事實。
“行,曹小姐,以后我也只在你父親面前稱你為丹丹妹妹。”儲棟梁淡淡的說道。
穿過大院,走過一條爬滿青藤的連廊,就到了曹瑞海書房。
“爸,梁哥來了。”曹丹丹清脆甜美的聲音在儲棟梁耳邊響起,他突然感到一陣惱火,梁哥?呸,老子……走在曹丹丹身后,看著旗袍包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儲棟梁咽了一口吐沫。
“叔父。”儲棟梁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手上幾盒點心放在書桌上。
“棟梁。”曹瑞海起身離開沙發一把抓住儲棟梁的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一名軍人,“快叫伯父,武伯父與你父親可是生死之交。”
“伯父,棟梁給伯父請安。”儲棟梁恭恭敬敬地叫道。
沙發上的軍人盯著儲棟梁緩緩站起:“好,像一舟,像一舟。”說罷,雙眼突然噙著淚水。
曹丹丹呆住了,她沒有想到這位中將師長見到儲棟梁竟然流出了淚水。
“來,棟梁,坐伯父身邊。”武寒松拉過儲棟梁坐在自己身邊,“聽丹丹爸爸講,你一直在碼頭干活?”
“是。”儲棟梁低聲說道。
“可否愿意跟我去河洲?給你個少校軍銜,平日里就跟我身邊。”
儲棟梁一愣,他知道少校軍銜可是大官了。曾聽胡把頭說過,馬場的肖路遠就是少校,做了沙金縣城防司令,連曹瑞海在他面前都得讓上三分。
“伯父,謝謝您好意,前日我已找了份收入高點的事。再說您那我也不懂,跟過去了反而會給您添麻煩。”
武寒松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扭頭看著曹瑞海:“好,子恒,棟梁與一舟一個脾氣,有啥說啥,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