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丹拎了暖水瓶給幾人添水,走到儲棟梁面前,悄悄踩了他一下。
儲棟梁一痛,抬起頭望著曹丹丹:“丹丹妹妹,謝謝。”
“梁哥,不客氣,喝茶。”她直起了身,“伯父,您這身軍裝一穿就是威風,我看梁哥要是穿一身軍裝也挺帥氣的。”
“哦?這么說來丹丹支持棟梁去我那?”
“男人么,志在四方,窩在一個小縣城沒出息的。”曹丹丹笑著說道。
儲棟梁眼珠子一翻:“丹丹妹妹,我沒啥志向,每日里能混飽肚子就挺開心了。”
“棟梁,這句話就不對了,丹丹說的對,男子漢志在四方。伯父的提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愿意,伯父隨時歡迎你。”武寒松目光透著慈愛。
“此事不急,從長計議。浩軒兄,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和一舟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想來還是歷歷在目啊。”曹瑞海忙岔開了話題。
“嗯,當年棟梁還抱在手上。北平一別,一舟飄忽不定,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在滬海,我記得他信中說,不用回信,過幾天就回老家了。我只知道一舟老家是南江省,卻不知道在沙金啊。”武寒松言語中有自責之意。
曹瑞海看著儲棟梁說道:“棟梁,你父親從未提起老家在哪,我和你武伯父都不知就在沙金。自與你父母失去聯系后,我們也曾多次想法子四處打聽,可惜一直未聯系上。”說罷,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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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叔父,謝謝你們。”儲棟梁努力地想著,父母的樣貌似越來越遠,在他的腦海里總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曹瑞海起身走到書櫥旁,打開一個抽屜,從中拿出一本相冊。
“棟梁,你父母照相極少,這是你父母在北平與我,與你伯父一起的合影,那時你留在老家,由爺爺奶奶照看呢。”曹瑞海把相冊遞給了武寒松,儲棟梁連忙湊過去看。
“我快忘記他們長相了……”儲棟梁忍不住抽泣起來。
“家里沒有父母相片?”武寒松驚訝地問道。
“沒有。”
曹瑞海拿過相冊,拿出照片來遞給了曹丹丹:“丹丹,去照相館,讓他們立刻翻拍,你親自去,在那等著,多洗幾張大點的。”
“好的。”曹丹丹拿了照片匆匆走了出去。
武寒松伸手拿過桌上煙點著,看著儲棟梁問道:“聽說你在鐵廠謀了一個差事,薪水挺高的?”
“是的,不過,我也有點奇怪,憑啥可拿這么多。”
“嗯,你知道不妥就好,老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務必小心謹慎。”
……
……
賈同山酒足飯飽,兜里揣著韓凡仁塞來的三根黃魚,手里拎著幾盒山參、鹿茸走出了北園飯店。
韓凡仁開出了條件,酒坊的船進入葦蕩深處取水,警局派八人押運,押運費五十塊銀元一次。問他原因,只說葦蕩里有一群怪鳥襲擊人,酒坊已死了兩個,不敢再去了。
怪鳥?娘的,難道是馬場老谷子說的那些鳥?
賈同山心里冷笑幾聲,虧得老子曉得,這鳥連馬肚子都能輕易破開,誰敢招惹?好你個韓凡仁,平日里抱著肖路遠大腿不把老子放在眼里,遇到難處再來燒香。晚了,呵呵,既然你愿意給,老子先拿著。
從頭到尾他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路過綠柳旅社,賈同山突然想到榮經理對這些怪物熟悉,就走了進去。
“喲,賈兄弟,這是從哪來?”榮經理還在四樓辦公室,得知賈同山到了立刻下樓迎接。
“嘿嘿,榮哥,帶些好東西給你。”說完賈同山揚了揚手中禮盒。
“走,上樓說話。”榮經理自然明白,賈同山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