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笑盈盈地看著脂饜文鬲:“死老頭,不是要挖我的心嗎?你動手啊。”
說完旋即轉過身對著成二爺:“你也別動,否則我立刻捏死他。”
脂饜文鬲沒想到小魚僵直的身體說好就好,也沒想到她那么大的力氣,他只是稍動了一下,就覺得快被捏斷氣了。
本來這場戲的劇情是按照小魚設定的路線走的,可是當她回頭威脅成二爺時,她發現戲路突然走歪了。
成二爺不需要她的威脅,已經不能再動,他和沈歷安的身上蒙上一層冰,馬車里的溫度驟降了許多,原本濕潤的空氣也變得干燥起來。
沈歷安在冰封之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滿目的憂傷漸漸轉為喜悅。
如果不是這冰封,或許還能看見他嘴角的笑意。
可是就是這冰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小魚被取了金針后來,偏偏在小魚已經制住了脂饜文鬲的時候來。
等到小魚反應過來,冰凍已經爬上了她的身體。
這一次的冰封來勢特別的兇猛,又快又狠,瞬間,沈歷安成二爺小魚都無法動彈。
脂饜文鬲因為最靠車門,一下子跳出車外,貓兒爺“喵”的一聲一蹦三尺高,迅速地躲到附近的草料堆后面。
脂饜文鬲暗想:少年的身體中的這股力量果然不可小覷。
小魚心中無奈,如果能開口,她一定會破口大罵:小震震,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吧。
沈歷安第一次覺得寒氣在經脈百絡之中暢通無阻地游走,所到之處,冷然卻又如灌甘露。
他身周的水汽全都被他吸收過來,瞬間使冰封面積和厚度又增加了許多。
這其實是他的母親,留在他體內的“水心經”功法,不像小魚需要日日勤于修煉,他可以說是無師自通,能凝水汽為冰已然比小魚所修煉的高上了五層。
可是“水心經”即使能凝水為冰,卻并不會帶來寒氣,他體內的寒氣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股寒氣一開始與他的身體有沖突,但現在卻漸漸地融入了他的經脈,好像適應了這具身體,要與他和平共處了。
三人中只有成二爺最痛苦,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寒冷,血液運行速度越來越慢,真個身體完全被凍僵,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口鼻間沒了進出氣。
漸漸地,馬車外也覆蓋了一層冰,脂饜文鬲有心救自己的小舅子,可是不敢過去。
貓兒爺繼續觀望,對于一只貓來講,最好的就是在一旁吃瓜看戲。
烈日之下,憑空出現冰凍,那可跟六月飛雪、海中焚火一樣叫人詫異,所以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是從昨天四個人被藍火燒得灰都不剩中,大家總結了經驗教訓:只可遠觀,不可近玩,否則惹禍上身,死于非命。
人一多,話就雜,人群中有人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莫不是我們這里出妖怪了吧。”
說得眾人齊齊噓他:“我們東陵背靠棲鳴山莊,哪個妖人敢來東陵鬧事?”
“就是,棲鳴山莊風老莊主乃得道仙人,護我一方水土,令我等安居樂業,多年前此處為一巨獸所擾,掀船吃人,多虧風老莊主將其驅逐,這么多年我們才能過上安穩日子啊。”
“可是聽說,巨獸又在極樂島出現了。”
“是啊,自從風老莊主羽化登仙,這如今的棲鳴山莊已大不如前。”
“唉,后繼無人那。”
“你別說,破船還有三千釘,棲鳴山莊中多的是修仙之人,你我小屁民,還是少說為妙。”
......
人群中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還是認為這里出了鬼怪,所以漸漸地都選擇遠離是非之地。
而負責碼頭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