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只覺一陣軟玉溫香從后背傳來,那種觸感,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從生理角度所能感受到的快意,而是突破了禁忌和時代束縛的一種肆意奔放的刺激。腦袋一沉,下意識的雙手將要往后去摟詹文君的腰身。
也幸好他是經(jīng)歷過紅塵陣仗的過來人,眨眼間就清醒到的意識到這一伸手,將壞了所有的大事,立刻往前一步,離開了詹文君如同糯米般松軟的身子,然后轉(zhuǎn)身,伸手扶住她的玉臂,輕聲道“夫人當(dāng)心!”
詹文君罕見的低著頭,側(cè)身對著徐佑,梳攏了一下發(fā)絲,或許是為讓有點羞紅的臉蛋平復(fù)下來,也或許是為了安撫有點跳動的心。但不管怎樣,徐佑注定無緣目睹那國色生香的一幕,當(dāng)詹文君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跟往日沒什么兩樣,微微笑道“謝過郎君。”
徐佑見她已經(jīng)自若如初,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顯得自己輕薄無賴,道“夫人剛才說消災(zāi)靈官?可是真的來了?”
“不錯,還跟朱郎君交了手……”
“哦,還有這一出?”徐佑對席元達所知不多,道“可贏了么?”
“我不懂武功,不過席元達被朱郎君一招逼到了房外,氣的臉色烏黑,直到眾人散了,還盯著朱郎君不放,想必是輸了的。”
徐佑暗忖李易鳳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比自己要差一點,席元達跟李易鳳齊名,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說,這個朱睿的身手,或許連自己也比不上?
不會吧?好歹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號稱年青一代第一人,不會連一個沒聽過名字的朱睿都比不了吧?
當(dāng)然了,那都是以前的徐佑,現(xiàn)在的他武功盡廢,計較這些也沒什么用處。
重要的是,李易鳳明白告訴過他,七塊鹿脯,由兩位正治和五大靈官分別負(fù)責(zé),現(xiàn)在卻派了席元達過來,目的是什么?
他沉吟片刻,道“李易鳳可曾說過什么?”
詹文君搖搖頭,道“顧明府來了之后,李易鳳就不告而別,據(jù)席元達說,李易鳳另有要事,已經(jīng)離開錢塘,鹿脯丟失一事,由他接手!不過此言不好盡信,很可能一明一暗,李易鳳只是隱在暗中,更容易行事罷了,我們要萬分小心!”
徐佑突然笑了,雪白的牙齒在黑夜中十分的耀眼。詹文君心頭一跳,似乎連身子都熱了起來,剛才那一下觸碰無可遏制的重回腦海,幾乎要將肌膚融化。
她咬了咬牙,道“郎君笑什么?”
徐佑之所以笑,是因為他想明白了,這是李易鳳金蟬脫殼之計。既然自己涉足其中,李易鳳苦勸不行,又不能跟自己作對,只好及時抽身而去。反正他跟杜靜之不合,以這等毒計謀人家產(chǎn),日后若有泄露,定會招致物議非非,沒理由冒這個險,不如趁機脫身。
可笑席元達還以為能夠逼走李易鳳,由他來享受即將到手的勝利成果,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到最后一刻,誰勝誰負(fù),猶未可知!
“沒什么,只是笑天師道吃相難看,為了一個詹氏,先后派兩位靈官,簡直貽笑大方!”
詹文君眼角微翹,望著徐佑,道“郎君言中之意,可是覺得詹氏不配?”
徐佑沒想到一向大方的詹文君會突然作此斤斤計較之語,忙解釋道“斷不敢有此念!夫人雅量,一時失言,還望海涵!”
看他客氣有禮,詹文君沒來由的一陣心煩,道“好了,我說笑呢,郎君莫當(dāng)真!”
徐佑莫名其妙,你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不過對女人他一向很有法子,那就是該轉(zhuǎn)移話題時,一定不要糾纏,道“李易鳳我雖不熟知,但也聽聞?chuàng)P州治五大靈官不合,所以席元達在,李易鳳必定會離開。這一點,夫人不必多疑!”
詹文君聽他說的篤定,心知他必然有別的情報來源,但正如她也有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