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身為徐氏的孤子,身上帶點秘密,才在情理之中。
“郎君既這般說,我自然信得過。”詹文君秀美緊蹙,道“今日至賓樓議事,由顧明府暫時壓了下來,說是先審明詹云被劫持一案,若真的跟詹珽無關,才好再議賠付鹿脯的事。不過天師道肯定會通過刺史府暗中施壓,沒有實據,顧明府頂不了多久,最多也只能拖延日……”
“拖得三日是三日,拖得五日是五日!就算詹珽無罪開釋,最后還得回到議事的路子上來。你七叔不點頭,詹珽只有詹天和詹熙兩人支持,仍是個相持不下的局面……”
詹文君憂色浮于雙頰,道“我憂慮的,也正在于此!七叔年邁,已不復往日風采,今天雖救回了阿客,但日后呢?誰能保證安枕無憂?詹珽結合天師道的勢力太大,他老來得子,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沒有膽氣,也沒有斗志跟對方繼續斗下去了。若我估計不錯,只要詹珽承諾不傷及家人,再給他一筆安老的銀子,再次議事,必然要站到我們對面去了。”
對自家人的認知,詹文君肯定在徐佑之上,若按照這個思路,不管怎么拖,也只能拖延數日。徐佑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從今晚開始,對說書人進行最后的訓練。白蛇傳他們都已經背的熟了,只是欠缺一點講故事和煽動人心的技巧,我這里有現成的人選,可以幫他們彌補這一缺陷。”
“誰?”
徐佑笑道“可還記得我那個乘坐你的步攆,病怏怏的侍女嗎?”
詹文君一臉訝色,道“你那個侍女會說書嗎?”
說書這個說法,在這個時代是沒有的,只是徐佑最早提出來,詹文君等人覺得形象,也都接受了這個稱呼。
徐佑笑而不語。
說書倒是不會,只不過履霜歌姬出身,最拿手的就是如何討好觀眾,勾引人心,將喜怒哀樂玩弄于股掌之上。
由她來教這些初窺門徑的說書人怎么去說好一個動情、動人又動心的故事,正是人盡其才,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