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齊黃花呢?
齊父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道“郎君神通,求你幫我們找找女兒!”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哀求,左彣心底良善,況且此事也因他們而起,齊黃花受了池魚之殃,自不能一走了之,腳尖輕點暗夭,她又從昏迷中慢慢醒過神來,不過除了目能視,口能言,其他地方都不能動。
山宗蹲下去,寒光閃閃的短劍橫在暗夭脖頸,道“說,齊黃花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暗夭冷冷的眸子,似乎比短劍還要冷上三分,如果他還能動,山宗已經是個死人。
“哈,有骨氣!”
短劍上移,劍尖對準臉頰,柔軟的皮膚和鋒利的鐵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山宗笑道“我再問一次,你若不答,就在這張臉蛋上劃一道,若再不答,就繼續劃,一直劃到你回答為止。小美人,你身為女子,死或許不怕,但怕不怕長了一張人憎狗厭的丑臉呢?”
暗夭眼眸中露出譏誚之意,道“誰告訴你,我是女子?”
“呃……”
山宗手一顫,短劍差點掉地上,他傻傻的看著暗夭,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說不上多好看,但秀氣的樣子怎么著也不可能是個男子,但說這句話的聲音卻實實在在的跟男子無疑。
有那么一刻鐘,山宗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天地、男女、陰陽、乾坤,顛倒錯亂,部失序!
“小子,夠可以的!不僅骨頭硬,而且口齒好,竟能仿男子的聲音。不過不要緊,耶耶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口技這種小伎倆,說穿了不稀奇!”
“脫掉我的衣服!”
山宗的世界觀再次崩塌,愕然道“什么?”
暗夭唇角上揚,滿臉嘲諷,不屑說第二次。山宗收了劍,頭搖的跟個智障似的,道“你厲害,你厲害。”
山宗雖然機靈,但就像徐佑所說,他受家風影響太大,儒家思想根植在血液里,看似玩世不恭,其實頗有操守,對付暗夭這種不懼死的殺手,有些力不從心。
“你會說的!”左彣突然道。
暗夭閉上了眼,擺明懶得搭理。
左彣輕聲道“暗夭,知道我為什么佩服你嗎?”
暗夭眼珠微微一動,還是沒有做聲。
“四夭箭出道以來,總共刺殺了七人,但飛夭、月夭和殺夭每次動手都不計后果,殺人無算,只有你除了目標外并不多殺一人。齊黃花是你用來迷惑我等的工具,是死是活對你無關緊要,現在勝負已分,君為階下囚,又何必多早殺孽?”
暗夭睜開了眼,看著左彣,保持著沉默。
“說出齊黃花的下落,我給你武人該有的尊嚴!”
過了片刻,暗夭開口,道“此處往西一里,有處枯干大樹,齊黃花就在樹洞中。”
左彣鄭重施禮,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