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做出了對所有人都有利的決定。主上將他安置在山陽王府,撫慰有加,估計還是想借他的威名來平抑揚州的兵亂!”
徐佑剛醒來就和寧玄古聊了這么多,還沒來得及問錢塘的戰況,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有點不想知道。
畢竟那座城下,灑滿了點點帶血的梅花!
“午時了吧,不知覺有些肚餓。秋分,去準備午膳,邀其翼他們都來,我要敬真人三杯酒……哦,對了,我可以飲酒吧?”
寧玄古笑道“百無禁忌!”
出了房門,感受著久違的陽光沐浴在身上,徐佑瞇了瞇眼睛,一個小小的人影從院門跑了過來,猛的撲到懷里。
“小娘……你,你可醒了,丑奴好想你……”
“咳,咳,咳!”
徐佑咳嗽了幾聲,抱著紇奚丑奴,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你淘氣,小郎這幾天不在,你乖不乖?”
“丑奴很乖很乖,履霜阿姊說只要丑奴乖乖的,小郎就肯定會醒的,阿姊沒有騙我!”
徐佑微笑道“你的漢話倒是一日千里,這才幾天沒見,履霜的名字你終于叫的對了!”
履霜這兩個字念起來有些拗口,丑奴之前總是喊成女霜,聽徐佑提起以前的糗事,略有些不好意思,小腦袋死死的埋進懷里,怎么逗弄也不說話了。
這是吳縣屬于顧允的浮曲別院,沒有靜苑那么大,但勝在精致。小小的三進,容納徐佑等幾十號人還是有些緊張,不過住在這里主要為了安著想,便于防御和巡邏。
午膳早就備好了,不消片刻,流水般的送了上來,徐佑請寧玄古坐在主位,自己陪在身側,然后左右依次是何濡、左彣、暗夭、山宗、履霜、冬至等人,劫后余生,彼此相看,頗覺得親切。
“第一杯酒,敬老天,此次錢塘逢難,沒有太偏心都明玉那個家伙!”
眾人大笑,徐佑起身,將杯中酒灑于地上,秋分侍立身后,忙重新倒滿,他舉至胸前,道“第二杯酒,敬諸位,不計生死救我出敵營!先干為敬!”
眾人齊齊而立,仰頭杯到酒干。徐佑又端起杯,對寧玄古道“這杯酒敬寧真人!真人數次救佑于危難之際,此恩此情,佑粉身難報……”
寧玄古笑著端起酒杯,和徐佑共飲,隨和親切,普通的就跟田間的老農沒什么區別。
三杯酒盡,徐佑坐了下來,凝視著晶瑩剔透的玉杯。這應該是顧允珍藏的寶物,倒入酒后通體透亮,似有霧氣浮動,蔚為壯觀。
“錢塘……那邊如何了?”
徐佑終于問出了這句話,眾人知道他的心情,面面相覷不敢多話,還是冬至鼓起勇氣,將徐佑昏迷之后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在徐佑吐血離開后,邱原又率兵攻城三天,最后一天雙方都殺紅了眼,北門洞開,幾乎要突破城池,所以孤注一擲將手中的預備隊部派了上去。眼看勝利在望,突然從后面殺出來無數天師軍,府州兵頓時亂了陣腳,略作抵抗就完潰敗了。
此戰前前后后死了一萬多人,邱原狼狽不堪的退回西陵縣,麾下僅余兩千多名殘兵,可謂軍覆沒!
經事后查明,那支如同神兵天降的天師軍其實只有五百多人,他們在府州兵到達之前,偷偷出城埋伏在小曲山的溶洞群里,靜等時機,終于在最恰當的時機給了邱原致命一擊。
“小曲山……”
徐佑唇角溢出一絲苦笑,他總算明白為什么劉彖費盡心思也要得到小曲山,原來是為了利用小曲山的獨特地形來藏兵,可憐他自負智計,卻始終未能看破這一層,現在只能后知后覺,枯坐于此,徒呼奈何?
何濡臉色也不怎么好,身為謀主,事先又有那么多的線索,可仍然陷入了絕對的被動,連自己的郞主都差點死于敵手,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