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女人都不敢完,還能做成什么大事?”話音一頓,她的目光掃過靜立在屋內旁側的清明,柳眉倒豎,揪住徐佑耳朵,道“好啊,你是不是也學那些不要臉的腌臜東西玩斷袖分桃的把戲?”
“沒有,沒有!”
徐佑頗為頭疼,求饒道“阿姊,我自有愛慕的女郎,對男 色敬而遠之,你大可放心。今夜實在是旅途勞累,無心他事,你放過我吧,讓我好好休息休息。”
徐舜華眼角微挑,道“愛慕的女郎?誰家的啊?”
徐佑把她推到屋外,道“日后會為你引見,快去陪殿下吧,我要睡了!”
好不容易送走徐舜華,徐佑擦了把汗,苦笑著搖搖頭。清明笑道“王妃當年號稱江左第一名媛,沒想到這般的真性情……”
“這不叫真,這是野蠻!”徐佑沒好氣道“江左名媛的頭銜是她騙來的,在外人面前賢良淑德,在我面前就原形畢露!”
可不管怎樣,有這樣一個姐姐,痛并快樂著,尤其在孤獨行走了這么遠的路,身旁有個至親的人陪伴,總歸是幸福的。
接連三日,安休林讓左丘司錦陪同徐佑游玩臨川附近的山水勝處,徐佑看似瀟灑隨意,實則每日都會和安休林密談,以他的唇舌,可讓頑石點頭,安休林逐漸有些動搖,卻始終下不定決心,和幾個心腹商議,有支持徐佑的,也有主張按兵不動,觀望局勢的,很難達成統一意見。到了第四日,徐佑正在七里崗觀看當地特有的儺舞,宗羽來報,安休林急召他回府。
問起何事,宗羽道“潘陽王派使者來臨川,說今上的詔書已到廣晉,令潘陽王即可起行,赴金陵陛見。”
徐佑心中微動,知道機會來了。
王府內氣氛壓抑,安休林請徐佑坐到身旁,對那使者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是!”使者風塵仆仆,垂淚道“今上派了左衛和司隸府到廣晉傳旨,命我家殿下接旨后馬上前往金陵。殿下怕此去命不久矣,特地讓小人來通知臨川王一聲,及早做好準備……”
安休明不會只召見潘陽王一人,想必召安休林入京的使者已經在來林川的路上。潘陽王性情暴躁,平日以孔武示人,卻也無法頂住朝廷正統的壓力。想想也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就能占據大義之名,而安休明自己就是天子,若是心志不堅,誰能抗衡?
安排使者去休息,謝希文是安休林的謀主之一,道“安休明穩住了朝中局勢,下一步就是處理在京和在外的各位殿下,依我之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我們無兵無將,拿什么去搏?謝兄酸腐之見,殿下切不可聽從。”狄夏沉聲道“潘陽王實力尚在殿下之上,可還不是照樣奉旨入京?今上已登大寶,為安撫人心,必不會兄弟相殘,惹天下側目。不如效仿潘陽王,越早歸順,越好脫險安身!”
魏不屈譏笑道“狄郎君常常吹噓自己是萬人敵,今日看來,怕不是萬人騎的軟蛋!”
“你!”狄夏雙目冒著怒火,卻還是勉強控制住想要動手的情緒,道“堂前議事,暢所欲言,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我若有錯,指出來就是,何必言語譏嘲,于事何補?”
魏不屈起身,廣袖搖曳,翩翩濁世,讓人心折,道“安休明連父親都可殺,還忌諱多殺幾個兄弟么?此人豺狼心性,何德何能為天下共主?不管為殿下計,還是為國家計,此番決不可入京。”
“不奉旨,朝廷追究下來,怎么解決?”
“不過一死!為祖宗基業而死,死得其所!”
眾人爭執不休,安休林聽的煩悶,沉著臉離開了議事堂,謝希文嘆了口氣,道“大家先散了吧!”
狄夏還想追著安休林諫言,被謝希文和陶絳齊齊拉住,好說歹說離府去了。徐佑靜等了片刻,去找徐舜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