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太遠,而是去了距離吳會樓兩個街道的一處民居。這里從外部看和普通民居毫無二致,實則是冬至安置在錢塘的秘密據點,一家四口,兩老老少,身家清白,卻是冬至的眼線。這會兩個年輕人隨清明出去辦事,只留下兩個四十多歲的老夫妻陪在徐佑旁邊,閑話家常,看上去其樂融融。
沒有等待太久,清明推門走了進來,冬至跟在身后,神情興奮,腳步輕盈,叫道“小郎,抓了條大魚!”
“哦?”徐佑打趣道“多大的魚,讓你這么喜笑顏開?”
“嘿,反正不小!”冬至走到徐佑身旁,三月未見,那大半的歡喜是為了徐佑能夠平安歸來,道“果如小郎所料,你們剛剛離開,兩個男子就悄悄跟著蕭藥兒和穆蘭去了吳會樓,然后小郎猜怎么著?那叫穆蘭的索虜撇下蕭藥兒,到后院和這兩個男子密會。她的地位必定極高,兩男子對她畢恭畢敬,萬分小心的伺候著,生怕被老虎吃了……”
穆蘭的修為深不可測,比老虎可厲害多了,清明雖然有自信不會被她發現,但為了萬無一失,他只是跟著兩男子到了吳會樓外,由冬至安插在吳會樓里的侍者接手跟蹤,從廚房到前堂,端著飯菜正常從后院經過,捎帶著偷瞄了兩眼,并不會引起對方的疑心。
畢竟只要確認穆蘭和別人接觸,就說明她跟著蕭藥兒來錢塘必有所圖。這又不是升堂審案,不必非得聽到三人的對話內容才算證據確鑿。
之前徐佑在吳縣耽誤一日,暗中派了人提前回來通知冬至做了周密的安排,以錢塘現在構建的情報網,在敵明我暗、有意針對的情況下,沒有人能逃出冬至的布控和掌握。
哪怕三品小宗師也不行!
“落腳點跟到了嗎?”
清明點點頭,道“在郎君曾住過的東門那些安置流民的義舍里,共有九人,分散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三處不同的房舍。其中一人入了五品,其他人皆不足慮。”
徐佑目光灼灼,唇角溢出笑意,道“你說,穆蘭是原本就打算來錢塘,還是偶然救了蕭藥兒后臨時決定隨她同行?”
清明顯然思索過這個問題,道“穆蘭是北人無疑,出身穆氏,八大姓之首,身份應該很是貴重,其他人要么是穆氏的私兵,要么……”
冬至接過話道“要么是北魏侯官曹的白鷺!”她以前在郭勉的船閣負責情報方面的工作,關注的不僅是江東,還有北魏各鎮,所以對白鷺官們略知一二。只看這群人隱匿形跡的手法,百分之八十是白鷺無疑。
“如果是白鷺……”清明相信冬至的判斷,道“穆蘭興師動眾,率領白鷺官自北而南,總不會是興之所至,來敵國游山玩水的?所以。她必有重大圖謀,絕不可能毫無意義的和蕭藥兒同行而耽誤時日。由此推斷,幾乎可以確定她的目的地就是錢塘,救下蕭藥兒或許是偶然,可從蕭藥兒口中得知她要來錢塘尋郎君,同行就成了必然——蕭氏的嫡女,遇到危險之時拿來當人質,可是再好不過的護身符……”
“若穆蘭的目的地真的是錢塘,你們覺得,她要來錢塘做什么?”
清明眉心微皺,道“真的這么巧?”
冬至同時反應過來,驚道“小郎的意思,她是沖我們來的?”
“雖然我不想狂妄自大,可眼下的錢塘,除了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有價值的目標!”徐佑苦笑道“難道她是來游西湖的么?”
清明斷然道“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直接動手抓人,交給冬至審問,三木加身,沒有問不出來的秘密!”
冬至舔了舔嘴唇,變得興奮起來,道“好,白鷺又如何,敢來錢塘搗亂,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當我江東真的無人。”
“也罷!非我族類,早晚沙場相見。”徐佑沉吟了一會,道“冬至,去屯營叫風虎過來,由清明秘密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