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里捆綁那人扔到地上,撲通下跪,拼命的叩頭,哀聲道:“大將軍,我錯了,那時殺蘇棠我也是迫不得已,所有的事都是劉彖指使的……對了,他今晚差點(diǎn)逃走,被我抓住,特來獻(xiàn)給大將軍請罪……求大將軍開恩,大將軍開恩……”
“嗯?你抓了劉彖?”
“是!是!”
祁華亭拉起劉彖,取掉塞在嘴巴里的破布,讓他的臉對著徐佑。徐佑緩緩上前,拔出宿鐵刀,刀尖托著劉彖的下巴,笑道:“劉將軍,錢塘一別,匆匆十余載,我以為你跟著都明玉死在了錢塘瀆的海戰(zhàn),沒想到尚在人間……”
徐佑的笑容猶如惡魔,劉彖牙齒直打顫,生死關(guān)頭,突如其來的恐懼彌漫了周身,竟提不起半點(diǎn)力氣,道:“大……大將軍,饒命啊……我豬狗不如,賤命一條,殺我臟了大將軍的刀……”
“饒了你?”徐佑幽幽的道:“可誰又饒了蘇棠呢?”
話音剛落,刀鋒劃過脖頸,劉彖的頭顱滾落三尺遠(yuǎn),猶自睜著雙目,滿臉的驚懼定格成了永遠(yuǎn)。
殺人者,人恒殺之!
祁華亭死死的跪伏于地,不敢稍動。
徐佑盯了他半響,道:“清明,找個房間把他關(guān)起來,你親自看守,稍后我再來處置!”
“諾!”
清明帶走了祁華亭,張槐道:“恭喜大將軍手刃此獠,蘇女郎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還望大將軍節(jié)哀!”
徐佑擺了擺手,不想多談此事,道:“景逸,六天自大天主以下,諸天主、將軍、夫人盡沒于此,唯有鬼師逃逸,未竟全功。我猜山中還有密道通往山外,你即刻派人分批審訊俘虜,雖然他們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聊勝于無。另外,再派大批人仔細(xì)搜索絕陰天宮,該拆的拆,該砸的砸,密道再隱蔽,也終究離不開這座宮殿。”
張槐嘆道:“我只怕等咱們找到密道,鬼師早已人蹤渺渺……”
“權(quán)盡人事吧!鳳凰也要棲梧桐,沒了六天,鬼師再有才干也是無源之水,掀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不過,就算他跑掉,也不會甘于平淡,早晚還會露出馬腳。”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徐佑對袁青杞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道:“寧真人,麻煩你跟我去見見祁華亭,對此人是殺是留,我拿不定主意,還請你參詳一二。”
袁青杞心知有異,答應(yīng)下來,兩人聯(lián)袂去了后殿的房間,祁華亭靜靜的坐著,清明站在一旁,不像是看守,倒像是陪護(hù)。
“大將軍……”
祁華亭站起,手腳無處安放,略顯局促,可是神情和方才殿內(nèi)的貪生怕死完全不同。
“華亭,這些年,苦了你了……”
徐佑虎目微微濕潤,拉住了祁華亭的手,祁華亭哽咽道:“大將軍,我對不住你,救不了蘇女郎……”
徐佑強(qiáng)忍著心痛,道:“那日城頭的局面,若不是你親手幫蘇棠解脫,劉彖還不知要怎樣當(dāng)眾折辱于她,以她的性子,寧死也不愿受辱……華亭,他不會怪罪你的……”
袁青杞恍然大悟,怪不得徐佑對六天在紫陽山的布置了如指掌,原來人人都以為是徐佑死敵的祁華亭竟然是他打入六天的細(xì)作。
“大將軍……”
“還是叫我郞主!”
祁華亭頓了頓,丑陋的臉龐流出熱淚,道:“郞主!我受命投靠劉彖,并不被他信任,在小曲山日夜有人隨同,接觸不到他們的機(jī)密情報。白賊起兵時竟沒機(jī)會提前通知郞主,害得郞主陷落錢塘,差點(diǎn)沒了性命……”
“這不是你的錯!當(dāng)時我們只當(dāng)劉彖是求財,所以用苦肉計打了你三十棍,混入小曲山探聽虛實(shí),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六天的人……我們沒人知道六天是何方神圣,就連都明玉,也以為是奉天師道之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