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敵人的鮮血點燃的光芒!
法歸被部下攜裹著倉促撤回武邑城,他還處在懵逼狀態,想不明白為什么魏軍就那么直愣愣的沖過來,然后他引以為豪的大乘軍就敗了?
一敗涂地!
脫離了戰場,沒有地形限制,魏軍的兩千預備隊騎著馬開始收割,六萬人只有三萬多人逃回了武邑城。
武邑是守不住的,法歸心知肚明,經過此戰,元沐蘭成了所有人的夢魘,不用麾下的人諫言,他也決定放棄武邑郡,北上從武垣郡進入瀛洲,然后往幽州、平洲、安州等苦寒之地發展,那邊地廣人稀,賊盜橫行,只要尋得立足點,招募各路英雄,日后還可以和魏國斗上一斗。
修整兩天,法歸放火燒了武邑,將全城十二歲到四十歲的男人全抓了當兵,年輕的女人隨軍充當玩物,沒糧食了還能殺了做成肉餅,其他老弱病殘,驅逐出城,讓他們去投靠元沐蘭。元沐蘭如果不管,冀州民心喪盡,十年不能恢復;如果她婦人之仁,接收了災民,一可消耗魏軍糧草,二可阻礙魏軍追擊。
一石二鳥!
不出法歸所料,魏軍果然在武邑停下,組織救火,安頓災民,收攏潰卒,竟絲毫沒有追趕的跡象。得到消息后,法歸大松一口氣,日夜兼程,先經行樂城,搜刮了糧草,終于在兩天后抵達武垣城外,正要叫門,突然城頭升起魏國大旗,一人出現在城頭,大笑道“法歸,可想過有今日?”
法歸目呲欲裂,道“馮慶,你敢叛我?”
馮慶,瀛洲豪強,年幼時力能搏虎,長大后仗義任俠,享有盛名,平日獨來獨往,可振臂一呼,能聚數千之眾。
法歸起事后,曾派兵攻占了武垣郡,留作通往瀛洲的退路,馮慶首先來投,帶動了當地豪族紛紛投靠,很快穩定了武垣郡的局勢。法歸賞了他千柱菩薩,鎮守武垣。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當我馮慶的主人?當初投你,只是為了顧全武垣郡的百姓,免受屠殺和凌 辱,今日元將軍聯絡我等,正該棄暗投明,為國為民,誅殺你這妖僧!”
法歸差點氣吐了血,恨恨道“爾等豪強,皆兩面三刀之獠狗。我在此立誓,凡降而復叛者,大乘教眾要用盡所有手段,不管耗費多少時日,必殺光爾等的親族……”
馮慶臉色也是一變,道“放箭!”
箭矢如雨,法歸只能掉頭往東,沿著子牙河,前往束縣,行至半途,得知束縣被當地的士族糾集數萬百姓攻占了,只能重新南下,回到了樂城駐扎。
樂城已經無糧,百姓也大量逃亡,十不存一,周邊皆是魏軍和豪強士族組成的地方部曲,法歸陷入了真正的死地!
至此,元沐蘭出征兩月,連戰連勝,以無與倫比的戰場節奏,步步緊逼,設計用謀,聯合當地豪強和門閥世族,積小勝為大勝,變小勢為大勢,徹底扭轉了冀州戰局,把大乘教的勢力范圍壓縮到樂城方圓十數里,形成合圍。
五月十五日,也就在徐佑從金陵領軍出發,進行伐蜀大業的時候,元沐蘭對樂城發起總攻,鏖戰三日夜,魏軍大獲全勝,俘虜法歸、法彥等大乘教的頭目共兩百余人,前前后后俘虜的兵卒加一起也有三萬多人。
法彥怕死,求見元沐蘭,獻上制造死僧兵的秘藥方子,元沐蘭看過之后,親手燒毀了藥方,道“用兵之道,在于賞罰分明,愛兵如子,你們卻將部曲變成了無知無覺的活死人,禽獸尚有人心,而你們陰毒之處,還不及禽獸,著實該死!”
遂讓人把法彥拖出,懸于營中高桿,刮了一百多刀,哀嚎聲響徹十余里。又曉諭諸將,誰敢私留藥方,研制秘藥,法彥就是他們的下場。
緊接著,元沐蘭見了法歸,問他還有何話要說,法歸恍如變了個人,神華內斂,道貌岸然,頗有得道高僧的氣度,嘆道“時不我與,徒呼奈何!不過公主也不要歡喜太早,我昨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