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可常來金陵,金陵善茶道者有二十七人,又稱茗中二十七友,各有獨到技藝,能讓女郎領略茶道之美……”
鸞鳥狡黠的反問“太尉是請我一人來,還是請兩人同來?”
徐佑微微笑道“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請教女郎,只是略覺失禮……”
“太尉何必客氣?凡有所問,我知無不言。”
“好,我和貴國可以說是死敵,而元沐蘭是鮮卑公主,在貴國地位尊崇,可前次岷江邊,還有這次見面,女郎似乎特別想要撮合我們兩人……”
鸞鳥眼睛一亮,興奮的道“原來太尉有感覺的?我還擔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在好了,既然太尉覺得合適,可以早定日子,嫁妝絕不是問題……”
徐佑笑道“我看公主未必愿意,倒是女郎著急的很……”
“是嗎?”
鸞鳥取出玉佩,放上案幾,仿佛開到了三個六的賭徒,道“我離開平城時,公主親口囑咐,一定要把這枚玉佩交給太尉。這可是她的母妃留給她的遺物,多年來貼身佩戴,須臾不離,現轉贈給太尉,個中情意,太尉難道還不明白嗎?”
徐佑不為所動,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笑道“我相信這是公主送的玉佩,但不會是她母妃的遺物,應該只是殺賀旸的謝禮……”
鸞鳥有些傻眼,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公主府里有秘府的奸細,但是又一想,不對,元沐蘭是二品小宗師,除了大宗師,沒人能在她的領域里偷聽到兩人的對話。
只能說徐佑實在太厲害了,和他兜圈子玩手段純粹浪費時間,干脆直接挑明,鸞鳥坐直身子,雙手平放膝前,正色道“太尉想必也很清楚,公主現在的處境十分兇險。要么嫁人,成為皇帝和鮮卑大姓暫時妥協的犧牲品,要么放棄所有,徹底離開平城的權力之爭。但她的性子太過執拗,不愿離開,背棄鮮卑族人該負起的責任,也不愿嫁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這樣的結果,唯有一死。據我所知,太尉可能是唯一走進她心里的男子,也可能是保住她性命的最后希望,所以,我想請問太尉,到底對公主有沒有那么一絲的動心?不要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