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喜靜,只要我輩好生輔佐,匡正得失,日后定能改過……玄暉,我們做臣子的,受些委屈,其實也不算什么……”
感情不是你受委屈?
陶絳梗著脖子,還要爭辯,謝希文拉住他的袖子,淡淡的道“侍中說的不錯,雷霆雨露,莫非君恩,我不敢有怨望。但主上這樣出去,恐再惹出禍事,侍中的話,主上還是聽的,請侍中跟去照看一下,免得我和中書令擔憂……”
庾朓沒有拒絕,帶了幾名隨從,備車追了過去。柳寧陪著謝希文、陶絳回臺省,路上他突然說道“還是要請太尉回京主持大局……”
謝希文看了柳寧一眼,點頭道“我同意。”
陶絳向來不喜歡徐佑,但現在的局勢,只有徐佑可以穩住方方面面,否則皇帝再這樣弄幾次,宰輔們威信掃地,還怎么統領百官?
“我也同意,干脆我跑一趟,去義興請太尉回京。”
柳寧道“那最好了,就請仆射辛苦一趟。”
“好,我立刻動身。”
京里雞飛狗跳的時候,徐佑正在義興游山玩水,他單獨帶著張玄機,把少年時常去的那些地方重新走過,兩人手牽手,肩并肩,翻山越嶺,渴了,喝點山泉,或去山民家借點水喝,餓了,摘野果打野味,徐佑再露一手后世練就的野外燒烤的本事,不過沒辣椒和孜然,味道只能說貴在真實,談不上多么的美味。
離開山區,回到城里,徐佑又帶她去看望曾經熟悉的街坊鄰居,“這是余三郎,他父親余伯捕魚是十里八鄉最厲害的,自小瞧著我長大,后來落難的時候,我和秋分無以果腹,全仰仗余伯偷偷送了我們幾尾魚,可沒想到,他被太子府的惡奴打成重傷,沒幾年就去世了……”
余三郎現在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聞言垂淚道“父親去世時還記掛著太尉,說義興是太尉的家……”
徐佑嘆道“是我徐氏對不住大家,連累鄉親們受苦了,以后若遇到難處,派人去金陵告知一聲,或者直接給我寫信都行。還有,別叫太尉, 顯得生分,叫我七郎。”
“太尉……是,七郎,其實我們也沒吃什么苦。這些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還把徐家的地分給了我幾十畝,去年到今年種了占城稻,一年兩熟,吃得飽穿得暖,還能做生意賺取錢帛,日子過的好多了。”
徐佑拍了拍余三郎的肩膀,道“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接著又去看了周嬸王嬸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和秋分的鄉親,出身張氏又美若天仙的張玄機讓大家都覺得敬畏,可她卻毫不介意的坐在不算干凈的矮凳上,拉著她們的手閑話家常,很是為徐佑籠絡了一波人心。
雖然他不需要,但是夫唱婦隨,永遠是最美妙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