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為第二等,王鄭李邢與陸賀劉嵇為三等,余者為四等五等。
這樣劃分,簡直是踩著鮮卑八大姓的腦門,硬生生的把范陽盧氏和清河崔氏推到了絕巔,拉開了漢人門閥和鮮卑大姓之間的殊死搏殺。
誰都知道,退讓一步,萬劫不復,唯有戰斗,才能保住家族的榮光!
而另一方面,遷都之后,何濡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掛著散騎常侍的職銜,卻從不往門下省當值,東宮那邊也是只領俸祿不出力,太子樂得清靜,也怕了何濡的殺傷力,根本不敢去惹他。
何濡在忙什么?
他在忙著給王良策找老婆。
王良策的老婆身體一直不好,來北魏后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在從平城遷居鄴都的路上一命嗚呼。
他是癡情人,不愿續弦,但三十多歲的壯年,不娶妻難免給主上以不牢靠的感覺。所以何濡甚是積極的為他張羅,前后挑選了七家的女郎,都不很滿意,直到遇上五皇子元克的母族常氏家的女郎,方才郎情妾意,定了姻親。
當然,這都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是何濡找到了元克,不知開了什么條件,讓元克樂得從中穿針引線,把常氏女郎嫁給了王良策這個從南楚投降而來的漢人。
不過,王良策已經被太原王氏認祖歸宗,算是名門,而常氏在外戚里毫不起眼,兩家也算門當戶對。
在此時的崔伯余看來,王良策只是小人物,他的婚事不值得多費心思去琢磨。
但鸞鳥不如是想,凡是跟何濡有關的,無論人還是事,她都愛掰開了揉碎了去查去看——因為她不相信,何濡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會為了王良策放棄在朝廷里爭權奪利。
尤其最后,王良策娶的人,竟然是元克母族的女郎。
這里面要是沒有貓膩,那就怪了!
問題是,鄴都當前的局勢,皇帝獨尊,太子雖屢違圣意,可還沒有失寵的跡象,崔伯余和康靜全力支持二皇子元敦,至于五皇子元克,典型的紈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胸無大志,也沒什么智慧手段,何濡為什么要打他的主意呢?
不搞清楚這個問題,鸞鳥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