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受傷了,就是掉了根頭發,也會讓玄機和我夜不能寐……”
方斯年突然覺得吃瓜不香了,喉嚨里齁甜齁甜。
正在這時,接到秘府送來的緊急軍報,以及傳抄的討徐檄文。徐佑看完后仰頭大笑,道“這定是其翼的手筆,旁人寫不出這樣的尖酸刻薄。”
方斯年湊過去看了幾行,奇道“小郎你還笑?何郎君這樣罵你,你不生氣的嗎?”
“這檄文乍讀起來酣暢淋漓,似乎罵的盡興,實則牽強附會,故意用聳人聽聞的惡行來抹黑我,別說那些世族不信,就是普通齊民也糊弄不了……比如第九條,說我凌虐無度,奪人 妻女,府內養歌姬八千余人……呸,天下誰不知道我徐佑福澤天賜,得幸娶嬌妻兩人足矣……”
方斯年看了眼詹文君,拉長嗓子,道“哦……”
詹文君微笑不語。
聰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時候該給自己的男人留點面子。
徐佑乜眼,道“斯年,我發現自你成了大宗師,嘴皮子變利索了啊……”
方斯年飛身到草廬外,大宗師就是不一樣,竄的比兔子快了幾十倍,她面對草廬的方向,負手后退緩行。
陽光傾斜,整個人如同沐浴在光芒萬丈的佛光里,若被愚民愚婦瞧見,不定會以為是佛陀下凡,跪地膜拜。
可忽而嬉笑,寶相頓時破滅,道“小郎,我先回錢塘閉關,穩固境界,你和夫人好生敘敘別情,莫來教訓我了。”
“去吧!”
徐佑知道方斯年這是故意給他們留出空間,道“慢慢領悟,一品之內,天地遼闊,你我不過一葉浮萍,無須自滿,也無須懼怕,隨心而動,隨意而行。”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方斯年躬身,正色道“是!”
……
“還有收拾的嗎?”徐佑關心的問道。
詹文君搖搖頭,關上草廬的門,環顧周遭,一花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輕輕依偎進徐佑的懷里,道“為家舅守孝三年,阿娪心愿已了。從今以后,可以安心作夫君的妻子了。”
徐佑吻了吻詹文君的鬢邊青絲,道“從今以后,每年忌辰,我都會陪你來這里祭奠郭公。”
詹文君蹭了蹭,聽著徐佑的心跳,喃喃道“嗯,夫君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