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品的鮮卑人可以擔任,可他一意孤行,到底是居心叵測,還是誤解了陛下的意圖,臣不得而知。”
元瑜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神逐漸陰冷。
“再如這本《國史》,不錯,陛下是說過,要他秉筆直書,他在開篇記載了‘獻明帝死后,賀后被其父昭成帝收娶,所以賀后前后所生既有獻明帝之子,又有昭成帝之子,諸子既互為兄弟,又互為叔侄‘,這無可厚非,氏族外婚制,是在當時極端惡劣的生存環境里的必然選擇。可崔伯余萬萬不該,前面記述了此事,后面卻把此事放在漢人的儒家人倫之下進行衡量和拷問。他通過這樣的對比,顯得鮮卑人不合常道,有悖人倫,羞辱鮮卑族是蠻族和禽獸,不如漢人的尊貴和高雅……”
“夠了!”元瑜突然來了力氣,猛砸床鋪,道:“不要說了!”
“臣還要說!”
何濡抬起頭,道:“崔伯余自比張良,算無遺策,他怎會無緣無故的干出這樣的蠢事?臣斗膽猜測,他想借機詆毀鮮卑代曹魏而立國的合法性,他想要漢人重新掌控北朝的土地,他,想要造反!”
“來人,來人!”
元瑜臉龐扭曲,暴戾之氣,讓人望而生畏,道:“抓崔伯余來見我,抓他來見朕!朕要問問他,究竟什么樣奶水,才能養出這樣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