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屋外電閃雷鳴,下著傾盆大雨,一道閃電擊打在道邊的一顆大槐樹上,大槐樹被劈成兩半,閃電印出道上一個魁梧的人影,只見他一只手摟住懷里的一個包袱,他向著一間房屋走去,他的步伐有些蹣跚,就如喝醉酒的漢子。
屋內(nèi)一遍漆黑。
相公,我聽得有人打門。一個女子說道。娘子我為何沒有聽到。相公你在仔細聽聽,女子又說道。房屋沒有人在說話。一盞茶的時間后。相公,你聽到了嗎?女子已經(jīng)下床來,她在黑暗中摸到了火石火鐮,她用它們點著了油燈。
娘子休要疑神疑鬼,定是大風(fēng)吹斷了樹枝擊打在門上。女子已經(jīng)穿上外衣,她又拿過一盞油燈點燃拿在左手,然后右手從墻邊拿過一把三叉走出臥房向堂屋走去,穿過堂屋來到最外面的屋子,她把油燈放在桌上,立于門后屏息細聽。
咚咚咚房門響了三下。
是何人半夜叫門?女子問道。可是沒有聽到門外有人回答。是人是鬼?女子又問道,她后退一步雙手握著手中鋼叉,叉尖對著房門。
是人一個沙啞而又微弱的聲音。
女子上前一步從門縫看去,外面一道閃電閃過,他見到一個是一個懷里抱著個包袱的人,但是這個門縫的角度卻看不到他的臉。閃電過后又變得一遍漆黑。
女子大起膽子拉開了門閂,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打開房門,呼的一聲一陣風(fēng)吹來,把屋內(nèi)那桌子上的油燈小小的火苗吹得動搖西晃。
女子急忙用身子擋住不讓風(fēng)吹熄了油燈。
她正對著大門,大門外是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你即是人為何不動?女子用叉子指著他。人影還是不動,也不說話。
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女子借著閃電看到了他的臉,她看到一張恐怖的臉,這張臉的雙眼,鼻孔還有嘴巴耳朵都在流著鮮血,女子驚恐的大叫一聲。
臥房里男子從床上下來,手中拿起放在枕邊的長刀高聲問道,娘子為何驚叫?他一邊問一邊拿起油燈向外走去。同樣穿過堂屋來到最外面的房間。他看到自己的娘子正拖著一個人進來。
娘子!他把油燈放在桌上,急忙上前幫忙。幫忙把這人拖進屋子里,他急忙關(guān)上了房門。男子拿著油燈靠近地下的那人用手指遞到他的鼻孔前。
娘子此人呼吸微弱怕是命不久矣,男子說道。
相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去村頭請那郎中來看看此人還有救否。男子急忙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又夾了把傘,提了個燈籠。
娘子我去已。說完男子便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他站到了門又不放心,轉(zhuǎn)過身看著女子。相公你快去快回,沒事的。男子又轉(zhuǎn)過身向著大路快步走去,此時雨以見小。男子走后女子關(guān)上房門。他俯下身子解開那男子胸前的包袱,只見里面裹著個胖乎乎的男嬰。
女子甚是喜愛,急忙將男嬰身上的衣物脫下然后把男嬰放到臥房的床上,用被子蓋住,但覺奇怪,為何孩子不哭不鬧只是酣睡。
女子又急忙到灶邊引火燒水,燒了一鍋熱水,用盆裝了一些端到那男子的旁邊,然后用布打濕熱水將男子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男子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女子又將耳貼于他的胸部只聽到他微弱的心跳聲,她細細打量這男子,只見這男子頭發(fā)花白,眼角有皺紋,年紀(jì)五十有余。他身穿一身紫色綢緞衣服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個綠色翡翠指環(huán),看上去價值不菲。
女子并不敢搜他的身,她又回到臥房,來到床邊見到男嬰還在酣睡,他緊忙把男嬰的衣物洗凈,用木棍架在灶前烤干。快過去了半個時辰聽見有打門聲,她料到是相公帶的人來,急忙去開門。
果然是相公請得村口的郎中回來。郎中見到地下躺著的男人,他急忙蹲下身子,看看他的眼睛,又給他號了號脈,結(jié)著解開他的衣服看到男子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