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幾處手指般大小的黑斑,他又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布包從里面拿出幾根銀針,對著男子身上的幾處部位刺去,然后拔出一針來看,只見銀針前端變得烏黑,郎中輕嘆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
東家,此人身中奇毒,我無解毒之法,但若不趕快解毒恐怕此人活不過天明。
水,水,男子好像在郎中的銀針刺激下醒了過來,他眼睛還是閉著口里無力的叫著。女子急忙去廚房端出一碗水來喂到男子的口中。
男子喝了幾口水后,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珠已經滿是血絲,此時眼眶又流出血來。他的嘴巴微動像在說些什么,男主人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聽到他念道,魔魔女,功法秘秘籍。
然后便沒了生氣,郎中查看了他的眼睛,又號了號脈。
東家此人已經斷氣。
先生此人還帶的有一男嬰現睡于床上,但一直未能叫醒,不知是為何,可否一看。女人說道,表情甚是著急。
郎中來到臥房見到男嬰細細查看一番后說道,此嬰是被人施了某種法術,使得不哭不鬧只是酣睡,想必到得天明后,法力便會自解,方可醒來,并無大礙。
男主人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銀元寶遞給郎中。關先生,深夜打擾多有得罪,這是給您的辛苦費,另外還勞煩先生到時給我夫妻做個見證,是此人深夜到得我家中來,我夫妻二人好心將他收留,只因此人身中奇毒無法救治才死在家中,并不是我夫妻加害于他。
郎中收起銀子說道,無妨無妨,事實定有定論,若要我老關出面我著實說就是,這就別過。關先生何不吃了早飯在走,女子挽留道。不了不了,還有事要辦。郎中說著便出了門去。
娘子都怪你多管閑事,先在此人死在家中,又要多出一筆安葬費,如若有個是非說不定還得要吃官司。男子有些憤憤不已。
女子拉著男人的手來到床前指指床上的男嬰說道,相公休得動怒,你看這嬰兒像是剛剛滿月,白白胖胖甚是可愛,你我夫妻共室已七年有于,并無一子半女,只恐我兩再無子緣,今日可謂是老天有眼,將此子送于我夫妻二人,這乃是喜事一樁,剛剛我瞧那男子衣著華貴,氣宇軒揚定是大富大貴之人,但觀此人打扮和相貌又不是本地人,你我將他好好安葬,了了此事,然后你我二人將此子當親子收養何不妙哉。
只恐此子家人來尋,到時你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男子有些擔心,但是他的眼里一直盯著床上睡著的男嬰,露出一副喜愛之色。
相公休要多慮,你我夫妻二人,坐得穩,行得正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就算此子家人來尋,也得要給我們安葬費還有醫藥費。
娘子我觀那人相貌年紀起碼五十有多,難道此人是老年得子?要不就是此子并非此人所生。
相公你真愚笨資質,此男子若是爺爺外公伯伯有何不可?女子啐道。
娘子說得極是,我真是榆木腦袋,男子說著來到床前俯下身子看著男嬰又說,娘子等會他若是醒來你我哪有奶來喂與他吃?
這有何難,天亮后我便去隔壁王二狗家取些牛奶來燒熱后喂與他吃,他家的牛奶多得都賣不出去,你就去買口棺材來在請人把那人給安葬了就是。
娘子此人來歷不明,你有無從他身上搜出什么能夠證明他身份的物件來?男子問道。我哪里敢搜他身上,你去請郎中后我便一直忙到現在,又是引火又是燒水的。
那好,你我同去搜一搜他的身上說不定能找出什么線索。
夫妻二人來到尸體旁邊,男子便從尸體衣服里搜出一封請帖來,還搜出一個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一本書的一個東西,又搜出幾千兩的銀票。
兩人看到這些東西不由得傻了眼了。只見那封請帖已經被雨水打濕,上面字跡已經變得模糊不可辨認,那幾千兩的銀票倒是還好,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