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華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等元暇說完后,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她的時候,她哭笑不得的道“嬸嬸,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就因為做了一個不吉利的夢,你讓我?guī)巳フ沂迨澹俊?
“不,海華,這不只是一個夢。我有一種直覺,我感覺他此行不會順利。”元暇搖了搖頭道,眉頭深鎖鄭重其事。
鄭海華啞然了片刻,之后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好好好,我去我去,那我此時回去跟我哥說一聲。等他給我安排好了人手,我就立即出發(fā)!”
“嗯,跟你哥說盡量快一點,不要敷衍我,哪怕是白跑一趟都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元暇心里實在不放心,只能再三的強調(diào)。
鄭海華點了點頭,之后兩人沒再多交談,她去看了看行儼和咬金便離開了裴府。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又過了三天,三天之后,行儼終于不再反復(fù)發(fā)熱了。柳氏抱著瘦了一大圈的兒子喜極而泣,裴父裴母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然后到了第五天,咬金的情況也穩(wěn)定了下來,崔氏也是欣喜不已。
裴府上上下下總算是松了口氣,沈初然也是,他感覺總算對得起同為穿越者的元暇了。
在些日子他就在裴家住下了,連帶著的,還有幾個魏徴硬塞給他的學(xué)徒。
到了五月十五這天,行儼和咬金已經(jīng)痊愈,沈初然便不再留下了。在走之前,他準(zhǔn)備再去給元暇號了一次脈。
這時候元暇已經(jīng)不再惦記那個夢了,她閑來無事,縫了好幾套小衣裳,也在心里計劃好了開酒樓的事了。
此時她正在考慮,要不要順便收知了猴的殼,和沈初然商量合作一把。
正猶豫不定的時候,巧兒掀開竹簾進(jìn)來通報道“夫人,沈郎中又來給您診脈了。”
元暇當(dāng)即主意一定,坐起身穿好了衣裳笑著道“太好了,快請沈郎中進(jìn)來。”
巧兒有些不解,不明白夫人她怎么突然就這么高興了。
沈初然進(jìn)來后目不斜視不茍言笑,直到走到桌子旁,給元暇號完脈,他這才淡淡的道“既然縣令夫人已經(jīng)沒事了,那沈某就告辭了,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后,他收起了心中不該有的心思,起身便要離開。
元暇一愣,忙喊住他道“等一等,我這里有筆生意想和沈郎中談一談,是關(guān)于藥材的,不知道沈郎中有沒有興趣?”
沈初然其實對賺錢是沒有興趣的,要不然,他早就自己成立各種藥材公司了。可此時此刻,他竟然猶豫了。
見他腳步停下,元暇松了一口氣吩咐巧兒“你先去門口守著,我與沈郎中談一談生意的具體事項,有人來就說一聲。”
巧兒沒有多想,她是知道元暇準(zhǔn)備開酒樓的事的,給沈初然倒了杯水后,她乖巧的去了門外等候。
巧兒出去后,元暇看著沈初然禮貌的笑了笑道“坐吧,一直也沒有機會跟您單獨談過,趁機會我們談一談吧。”
沈初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時對面女子的一顰一笑,竟然會讓他感覺緊張。
他端起茶盞擋住自己的目光后抿了口茶,等緩解了這種感覺后才道“你對我別這么客氣,既然我們是一樣的人,就別學(xué)這里的繁文縟節(jié)了,有點尷尬。
你有什么話想問的,直接問我就是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日錯過這個村,以后可能就沒有這個廟了。”后面的兩句,他是刻意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的。
元暇點點頭,笑的親切了些“好,那我就直接問了,你來這里多久了?以前是干嘛的,有多大年齡?是在什么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里的?”
她問的這些,純屬是心里好奇。
這話讓沈初然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后苦笑了一聲后幽幽的道“不知不覺的,來這里都快一年了。沒來這里之前,我都是三十好幾,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