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她裹著被子的肩膀,再想問什么,卻見她身體篩糠一般抖得厲害。
見此我是心下一駭,忙轉頭看向身后的小雪父母。
小雪爸爸在我驚惶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額頭皺了皺,無奈的向我搖搖頭:“已經來不及了!”
言罷,小雪爸爸癟了癟嘴,和小雪媽媽互慰地相擁而涕,就連一直站在門外的趙志強也悄悄背過了身,躲在門口,背影中盡顯著萎靡。
好像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雨水萬傾潮涌般傾盆而下,澆滅了你最后的一絲僥幸的火種。
“什么來不及了?”我抗拒的搖搖頭,對著小雪爸爸憨笑一聲,推推被子里的夏小雪:“小雪,你哪里不舒服嗎?快告訴啊!我帶你去看醫生。”
“小雪,你不要怕,我現在當財經處主任了,我有錢了……”
“小雪,你快起來,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我有個朋友,她從小就呼吸肌痙攣,以為活不過15歲。可是他們家有錢啊,請了最好的醫生,那么重的病都給治好了……”
“小雪,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認識那個醫生,我也有錢了,我很有錢……”
“小雪,…小雪……”
我叫著叫著,想扒開夏小雪,把她拖起來,可是扒開被子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我看到夏小雪的頭上沒有頭發,花白的后腦上,有兩刀交錯的刀疤……
我驚呆了,看著那道丑陋交錯的疤痕,頓感耳鳴眼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顛覆、旋轉、崩塌……
夏小雪連忙抱住自己的頭,小巧的手掌張伸著,企圖把那道丑陋的疤痕蓋住。
她隨手扯起發黃的枕頭,捂住自己,埋著臉推了推我:“你快走,快走啊!求求你了~”
她的聲音悲涼、哀怨、決絕!
似乎是一種最無力的嘶吟、聲嘶力竭的悲吼。
:“呂夏,求求你,給我留點尊嚴好嗎?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真的不想。”
“呂夏,你走好嗎?我求求你……”。
小雪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小雪爸爸,扯住我的肩膀就往外拽:
“你現在賴著不走了?之前干嘛去了?快滾吧,我們家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