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的光線照射到這只血淋淋的手臂時,仨人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
但很快這只手臂就扶著門框往下滑了半截,接而晃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
這老頭渾身染滿了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從什么地方蹭來的,看上去,不免叫人為之擔憂。
老頭看到她們時也顯的很意外,嘴角微翹了一下,就打著圈倒了下去。
看上去應該是昏迷了。
文錦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竟然誤以為這老頭是給我們開車的司機,不由分說的要去救人。王珊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回神,有點思維遲緩。
丁墨卻一把拽住了文錦,蹭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對文錦說“看……看清楚,他的這身衣服不是那個司機師傅的。”
因為這個老頭渾身、滿臉糊的都是血,若不是那身黑色緊身衣,也會認為他是那司機。
但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都不免叫人感到匪夷和詭誕。
“我們要救他嗎?”
王珊看到這老頭有氣無力的鼻息,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如果再不救他的話,只怕會因失血過多命喪于此。
但這時候丁墨卻擺了擺手說“先等等看。我們連他是什么人都還不知道。”
“可是他看上去快要死了……”
“誒呀!大珊你就順應點時代趨勢吧。現在馬路上摔倒個人,誰特媽的敢扶呀?”
文錦說完就去摟丁墨的腰,嬌滴滴地埋著臉哽咽道“丁墨大哥,我怕~。”
“不怕!”丁墨紳士地拍了拍文錦的胳膊,安慰道“有我呢。”
王珊被他們這眉來眼去灼的眼睛疼,無奈地轉過臉去望著躺在地上的老頭兒。
手電的光亮照射到老頭兒的脖子時,王珊看到他的耳根后面竟然裝了助聽器。
這種鑲在耳背上的助聽器很高端,和直接塞在耳孔里的有著檔次性的差別。一般說來國內的醫(yī)療科技是裝不了的,想要一個,得去國外買、而且得花大價錢。
這老頭的耳朵上裝置了這樣的一只高科技玩意兒,說明了什么呢?說明他一定是現代人,而且蠻有錢。
光這兩條信息,就無可厚非地排斥了鬧鬼和會被訛詐的可能性,于是王珊就壯著膽子迎著他走去,試著喚醒他。
丁墨正想來阻攔王珊的行徑,卻見她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就意識到王珊是發(fā)現了什么,咬舌地說了句“當……當心!”
走到老頭兒的跟前,王珊正要蹲下查看他的傷情,卻不成想這老頭兒忽然眼睛滴溜兒一睜,枯柴般染滿鮮血的手就頃刻間攥在了王珊的小腿上。
霎時間王珊被嚇的三魂丟了五魄,文錦和丁墨也擱腦門后面驚喊竦嚎,讓她在驚駭之余更感慌亂,幾乎就要蹦起來踩斷老頭的骨臂逃離現場。
但是就在王珊六神無主驚懼無章的時候,老頭兒忽然翹著腦袋看向她,喃喃地說了句“惠子,救我……”。
說完手上的力道一減,渾身癱靡地昏眩了過去。
遇此,王珊也是隔了半響才緩回神來,瞪著眼睛有口無聲的說了兩遍“救人,快救人……”
老頭兒的傷勢并不重。丁墨好像懂點醫(yī),翻燒餅一樣給老頭檢查了全身。說只是受了點輕傷,身上的血跡應該不是他自己的,但是有沒有內傷就不知道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遭遇過什么,能夠導致他虛弱成這樣的,除了自身的體力狀況以外,還有可能是因為某種外界因素導致的。
他們身上也沒有補給和醫(yī)療用品,能做的,也就是給老頭兒找塊干凈的地方躺好,簡單的包扎傷口,然后點上篝火供其取暖。
環(huán)境所迫!要是老頭能快點醒來,或許會帶上他一道尋求生路;假如醒不來,就不能怪她們寡義薄情了。
不過她們也一直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