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我看著不禁想笑,都是往肚子里灌,怎么喝不是喝?我可沒那種閑情雅致去窮講究。
“你笑什么?”她鐵勺壓著嘴唇,睼眸疑視,又低頭看了看身上,問“有什么好笑的?”
“你這杯咖啡是我喝過的。”
女孩垂目看一眼手里的咖啡,釋懷地晃了晃說“沒事,我不嫌你臟”
沉吟許久,我忽然饒有興致地對她說“嘿!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但又不敢問。”
女孩翻了個白眼瞅瞅我,攪著手里的咖啡說“我不叫‘嘿’,都說了,叫我公主?!?
“公主,我能不能問一下,您是……”
女孩抬起頭,沒有直面回答,舀一勺咖啡伸向我“呂夏,你嘗一口”
我忙擺手避開,心想你不嫌我臟,我還嫌你臟呢。
女孩朝我皺了皺鼻子,重重地把咖啡放在圓桌上,玻璃圓桌驚的顫了顫?!安桓阃媪?!”她最后朝我冷瞪一眼,悻悻地轉身離去。
我心想,這真不愧是公主,一身公主病!
……
離開廣州后的幾天,我過的渾渾噩噩,頹廢到了極點。
老吳那邊卻大張旗鼓的拉攏關系,鬧的風風火火,大到各個主任、主管,小到文員甚至保安,只要是有投票權的員工,都混了個臉熟。
其實誰都明白,我和吳老狗比起來,就像小墳包仰望金字塔,那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而所謂的人事改革,也不過是換了個體系而已,掌握權還是在黨派手里攥著。
而感情方面,胡珊珊好幾天都沒理我了,可能我無意間的那句話傷害到了她。
‘網友;而已’
我有時會想,如果有一天她向別人介紹我時,說出同樣的話,我會怎么樣?我會不會難過?
在我的眼中,胡珊珊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們網戀奔現,一起走過那么多的路,有過那么多美好的時光,有著相思和愛意,還算是網友嗎?
我開始自責,但面對胡珊珊的冷漠,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感情和事業上的雙層打擊,讓我倍感煎熬。開始沒來由的喜歡喝酒,而且特別喜歡喝紅酒。
我不知道宴會上加我微信的女孩子是什么身份,她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整天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像個小大人一樣,教你做這個做那個。
呂夏,你吃雞嗎?要我教你嗎?
呂夏,你kiss過嗎?要我教嗎?
呂夏,你蹦極嗎?這個我一定要教你。
呂夏,有你這么喝紅酒的嗎?我教你!……
這一天我才知道,原來紅酒有著五花八門的喝法。后來喝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慫恿的,竟然又訂了去成都的機票。
當我第二天酒醒之后,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驚異!但正要退票的時候,忽然又猶豫了。心里好像綻開了一朵粉色的小花,迎著晨陽芬芳四溢。
——我忽然好想見她。
胡珊珊每個星期六都要去成都學習,我大概知道她上課的地方。于是我決定去一次成都,當面和她說清楚。
一千六百公里,這是我現在和胡珊珊的距離。
然而,后來我才發現,一千六百公里是那么的遙遠,
遠到了世界的另一頭
遠到了心臟的另一面。
星期五的下午,狂風暴雪,我走出小區的單元門,看到暴風裹攜著雪團一粒粒打在地面上,濺起朵朵灰色的蓮冠,如尖銳的地刺。大風中有傘的被吹的東倒西歪,沒傘的被吹的不分南北。
但這些都不能阻止我的步伐。
門衛庭前,迎面撞上牽著妞子的趙倩。她站在門廳外驚異地問
“火急火燎的,要去哪?”
“成都”我隨后回答。
“去成都做什么?見那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