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王文的杯中斟滿酒,我舉起酒杯對他“王經理,其實今請你吃飯,是有一件事要謝謝你。你,你給我幫了這么大的忙,我請你吃個飯不是理所應當嗎?來~…,我敬你一杯”
王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眼眶里的眼珠子左右晃了晃,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呂經理的哪里話?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我心想,這王經理真不愧是業務王,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本領毫不遜色。明明知道我在譏諷他,卻避而不談,著菱摸兩可的客氣話,想應付過去。
“對了呂經理,令妹最近還好嗎?少了她,我的辦公室頓顯蕭瑟,那些男同事干活都開始不用心了……”
王文又了一大堆贊美王玉清美貌的廢話,想拖延時間,把眼前這飯局拖延過去。
我知道王文之所以有恃無恐,那完全是因為有比我更高層的人在給他撐腰。他和劉當時的心理是一樣的,以為得罪我,是無關緊要的。
王文喝了兩杯酒,開始更加肆無忌憚,撇開我給各個領導敬酒,像是這個飯局是他請的,此一刻正在盡著地主之誼。
我費了這么大的周折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豈會就此罷休、給別人做了嫁衣?
心中思量了一下,再次端起酒杯對王文“王經理,我再敬你一杯酒。這杯酒意義非凡,我站著、您坐著……”
眾人見了奇怪,面面相覷。終于五十歲的老領導開口問了“呂經理,按您是王經理的客戶方,他給你敬酒才對。可是……,為什么你在他面前要顯得這么謙卑呢?”
“您老有所不知呀!”我借著酒意,故意東倒西歪,甚至裝作出差點被椅子絆倒的假動作,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王經理幫我在黎叔的審計報表中動了動手腳,讓我凈賺八千萬呀!”
我知道,這種話不借著醉意,是不可以出口的。畢竟黎八戒已經死了,這種事,跟謀殺沒什么兩樣了。
聞言,眾人唏噓。我隱隱聽到他們在私底下談論
“噢,原來真有這事呀!我聽半島度假村的案子忽然就掉了四個點……”
“是呀!難怪黎叔要跳樓!”
“他是跳樓死的?不是,是玩女入被推下樓的嗎?”
“嗞~!這你都信啊!什么女人這么傻?”
“是喲!這么看來,傳言有誤!黎八戒真的是因為標書合同上被造了假,畏罪自殺。”
“好好的,他造假干嘛?又不可能私吞。”
“所以是被陷害的咯!”
“對的!能做到這些的,只有審計公司。呂夏年紀輕輕不簡單呀!心狠手辣。”
“太可怕了!審計公司也有問題,以后我不敢再去跟他們合作,誰知道會不會有一……”
……
談論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其實這里的每個人,都沒有多少業績上的往來。可以都是獨立的,能坐到一起完全是賣個面子,誰也礙不著誰。
他們不用對誰有多恭敬、亦不必對誰心存忌諱。在知道我和王文的‘勾當’后,紛紛感到后怕,也對我們的行為所覺不恥。
五十歲的老領導行事果決。畢竟是有著豐富經驗的老領導,知道這種場合百害而無一利,老眼中的慧光閃了閃,轉回頭來對我“呂經理呀!看你都喝醉了。……這樣,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這樣吧!”
他著把我扶到王文跟前,對他笑了笑“王經理,你和呂經理熟,他就交給你了。”
王文還有點思維短路,一時半會里理不清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誒誒誒?他剛才的,不是真的……”
我一把摟過王文的脖子,咯咯咯的傻笑起來“什么不是真的?不是你把黎叔的標書改聊?”
“放~我只改了你的那份……”
完這句,王文臉色一僵。再看眾人,紛紛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