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露在市中心一個馬路路口等孟海藍，兩人吃了牛排，孟海藍問她：“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周露放下叉子：“說好逛街。我還想你帶我去好玩的地方。”家里……有她先生在，還是算了。

好玩的地方……孟海藍帶周露去了一家陶器店，自己動手做茶杯。

周露拿起一只碗問道：“你有和蕭寒聯系嗎……”

孟海藍說道：“沒有，他快畢業了。”

寒寒說他明年畢業，幾年博士也該是個頭了。

上次和蕭寒去看蕭爺爺蕭奶奶，二老身體還挺好。

周露和同事們一起來S市，兩人走出店里遇到了幾個人，是周露的同事。

“周老師，我們都以為你來見男朋友呢。”其中一個女老師說道。

周露笑：“男朋友……說了沒有。”

他們也是來逛的，孟海藍問道：“露露，你怎么不試著做個陶器？”

周露：“我手殘。”那些陶器看看就好。再說做了也沒有可以送的人。

她說道：“你的生活……很自在。”

“有嗎？我覺得你的生活我羨慕。”孟海藍說道，她的生活……就那樣。

C市西北方水墨家，一人陽臺上盯著遠處，水墨問道：“我們上次看的房你覺得怎么樣？”

楚驚蟄雙手插兜，“我說不好你還是會買。”

水墨無意說道：“你們家附近就不錯。”環境清幽，少有人住，還有車位很寬，不會沒地方停車。

楚驚蟄：“限購。”想都不要想。

“……”限購，那就只想想了。

水墨說道：“我有個朋友想借住，你覺得怎么樣？”

楚驚蟄搖頭，他家不能住別人。

“你這樣不說也不是個頭，我幫你開口……”水墨的話在看到楚驚蟄冷然的目光后沒再說。

“不是時候。”楚驚蟄走了幾步，這話他說過很多次，但時間越長好多東西越不想說，不想看到她的眼神。

“好吧。”他的事……自己也不應該問。可還有件事……他覺得是要說的。

水墨說道：“驚蟄……蓁蓁回來了。”

聞言楚驚蟄眼神不變，說道：“她回來干什么？”

“她說……想回來發展。還說……”水墨看他的臉說道，“想見你。”

“也是為她看房？”楚驚蟄一針見血說道，他哪有什么朋友要看房的。

“……是。”他說出這件事就沒想瞞著他，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想到了。

“你轉告她，我有私事，沒時間見。水墨，這幾年，你該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楚驚蟄留下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

水墨嘆了口氣，知道是知道……但他就是想幫她……

小吃街，孟海藍請周露吃了臭豆腐干，兩人像回到了高中下晚自習，一切為了吃。

周露看著碗里的臭豆腐干，味道跟學校門口也像。

“露露，我說你是老師，這副樣子被你的學生看到會怎么樣……”孟海藍說道，好好吃。

“說得像我一個人是老師你不是嗎？我現在只知道，臭豆腐干好吃。我在學校吃不到。”周露夾了一塊拍照發朋友圈。

“我記得學校那會兒不是會有一個阿姨賣臭豆腐干嗎？沒了？”

“那是我們高中，都多少年了……現在是沒了。”周露也記得，那時候最愛吃了。

吃完兩個人各自回去，周露回酒店，孟海藍回家。

兩人揮手告別，孟海藍又想起高考完全班吃飯吃完回家，曲終人散，一散就是這么多年。

孟海藍回家，楚驚蟄坐在沙發上，可今天他沒有看書，像是在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