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所熟知的那個蔚藍天空,在此刻竟是變得血紅無比,如同血海一般壓抑可怖的讓人心生絕望。
這整座執行殿,也是在血色光芒的照耀下,覆上了一層朦朧的赤色光紗。
行走在執行殿內的各位執行官,具是察覺到了這份異變,不禁抬頭朝上望去,將視線鎖定在了那一道通天血柱之上。
“大……大人,外面的天……”瘦小男子哆嗦著咽下一口唾沫,將視線轉移到了胡越身上。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看得到!”胡越冷厲著神色瞥了他一眼,便是淡漠的轉過身來,走至走廊邊緣:“看來你并不屬于那些大驚小怪的人。”
聞言,月老師的眼底剎那劃過了一絲惱戾,整張臉因為極端的憤怒,變得鐵青下來:“從一開始我就是這么說的吧?”
胡越淡淡點頭,看著那接連了天與地的龐然血柱,眼底突然劃過了一縷隱晦的寒芒。
能制造出氣勢如此強大的血柱,對方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倘若由我出手把他解決了……那我的貢獻積分一定能暴漲不少!然后成為競選下一任殿主的種子人物!
想到這里的胡越不禁有些興奮的揚起了嘴角,轉身對著月老師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我為先前的話道歉,你的這份委托,我接受了。”
月老師看著胡越嘴角邊掛著的笑容,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惡心的感覺。
她敢發誓,這是她這一輩子里所見過的最虛假的笑容了。
不過誰讓對方是金徽等級的執行官呢,就算自己再怎么反感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月老師極為平和的說道,言語中沒有夾雜自己的一絲情感。
胡越含笑對著她輕輕點頭,沒有在繼續說些什么了。
他其實一直都很清楚,面前的這個女人對他抱著很大的成見。
但那又如何?自己的力量是她所需求的,她即使再不滿,也只能忍著一肚子氣接受自己。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文明再怎么前進,制度再怎么完美,也永遠脫離不了原始的那一面。
所以我才會這么努力的朝上攀爬啊。
胡越跟隨著月老師的腳步,很快便是走出了執行殿的大門。
在門口處,月老師從儲蓄裝置里取出了兩張泛著淡黃色色澤的古樸紙卷,將其展開平鋪在半空之中,正對著她與胡越。
這是帝國科研院根據傳送門制造出來的傳送符,效果雖不像傳送門那樣,強大到可以橫跨上千公里的距離進行傳送,但是讓他們二人在接下來的幾秒內傳送到凰鳴學院里,還是沒問題的。
古樸紙卷也在月老師將其平鋪好的那一瞬間,從中心處亮起了一道刻有六芒星圖案的神秘陣紋,在紙卷之上越發高速的旋轉著。
月老師與胡越的身影,也是在這道陣紋的旋轉下,逐漸變得虛幻透明下來,最后散做星星點點,自紙卷前徹底消失不見。
……
地點再度轉移到凰鳴學院。
此刻的凰鳴學院,可以說,已經與死者的國度沒有任何區別了。
倒不是說這里死了有多少人,只是在這里的所有學生與老師,不管是躲在凰鳴學院的哪一個角落里,此刻都是如同石化了一般,靜靜的定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個詭異的現象讓凰鳴學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身處在高空的星輝看著這一切,眼眸深處不由得涌出了大量的震駭之情。
他張開有些干燥的嘴唇,向著蜷縮在其懷里的月吟低聲問道:“月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吟在其胸口處轉了一下身體,有些漫不經心的回道:“什么怎么一回事,這是正常現象吧?等到他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