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人的野獸都不會心痛。
被她親手殺死的士兵已有兩百百多,血色的士兵依然還在前仆后繼的上來廝殺。溫蕾莎對自己不得不進行此種殺戮的無能感到些許悲哀。
“溫蕾莎小姐,我快不行了,但是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矮人那粗獷的聲音響徹在溫蕾莎耳邊。她轉頭在人群中尋找,不是很遠的地方,矮人大和熊渾身也染成了紅色。矮人盔甲上插著好幾只短劍,半跪在地上,一手杵著自己的戰錘。他的背后靠著一只不能動彈的熊,不知道是否還活著,他們的周圍也倒下一圈尸體。
“鐵碾大叔,深水!”溫蕾莎砍倒了爬上尸體小山的士兵,轉頭對著那邊叫道。可在這個時候,一些血色的士兵抬起長矛和利劍就對他們刺去,同伴的血液出現在溫蕾莎的眼中,放慢的時間使同伴的鮮血是那么地刺眼,這回她又是一個人了。達里安,銀色黎明村子里的人,在山道上死去人,還有之前還在和她有說有笑的伙伴,全部的人影好似在她眼前一一走過,她不想這一次又是孤身存活。悲傷之下手中的灰燼使者不再那么堅定。
血色的騎士看出了她的動搖,紛紛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敵人真地永不疲勞。牧師首領卻皺起了眉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為了圣光,為了倫丹倫,八個騎士喊著口號就要加入戰圈,更多的騎士卻在觀望。
“米倫騎士長,他們上前真的沒有問題嗎?”一名老年的騎士擔憂的看著站圈中心的溫蕾莎說道:“雖然有所動搖但是應該還保存了一搏的力量。”
“讓年輕人試探,遭遇幾次挫折也好,不然永遠都會如此冒進。總有一天不但會害死自己,還會害死別人”血色的大騎士沉穩的聲音對部下說道:“就算是受傷也會有牧師及時救治,不用害怕。我們為他們祝福就好了。”
牧師的治療法術自然是為騎士和自己留著的,底層的士兵們還沒有資格享受戰場上的牧師的保護。
八名騎士走到一半,幾個祝福和圣言就落到了他們身上,英勇,力量,王者,智慧,還有牧師的圣光盾,他們身上頓時發出熠熠生輝的魔法效果。
騎士們踏上了尸體的小山,士兵自動讓出道路,他們自動就到了最前方。
“十字軍萬歲”
八把騎士劍幾乎是同時舉起,騎士也是從四面八方一起沖了上來。沖在最前面的騎士手上騎士劍一落。
當地一聲被灰燼使者攔下,他實再是沒想到,敵人手上的灰燼使者為什么還那么穩固,兩只握劍的手腕被震得發麻。他還沒來得及收劍,只見灰燼使者翻動,他的劍被引向一旁邊,擋住了側面來襲的兩把騎士劍,反震的力量讓他渾身瞬間一定。
在他驚訝的眼中,持有灰燼使者的少女又輕輕地一側身,讓過一劍,空余的左手一拳打飛因為慣性失去平衡的同僚,胸口的鎧甲明顯被打扁,震耳欲聾的響聲讓他眼冒金星。
‘原來和我們作戰的少女真的是怪物。’想著的時候,他就看見自己和兩個同伴一起飛了,但是下半身卻留在原地。
啊?怎么會這樣,她不是沒有力氣了嗎?
后面沖來的騎士被驚得趕緊住足不前,抬頭看著小山上的少女,一臉驚恐。看著她染血的長發在風中飄舞,看著她金色眸子中那淡淡的悲傷。血色十字軍的攻勢在這是也為之一頓,仿佛時間暫停了一般。
她踩在尸體的小山上,背景是灰色的天空,少女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尸體,看了看下面幾百的仰望她的十字軍,每個人的表情都被她看到了眼中,或是仇恨,或是驚懼,或是麻木,卻沒有憐憫和希望。
‘世界,真的不應該就這個樣子。’風更大了,吹開了少女的斗篷。
‘那世界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