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京城,最大的酒樓,洪福酒樓的二層雅座,書先生正將最新,最熱的江湖傳聞,故事話本,講述給在此喝酒的客人來聽。
“話那靈鵲女俠,在破了那城外十里,曲陽山上的淫廟惡寺后,又于三日前,在那朱雀大街上,將隱藏于兵部尚書于洪川扈從中的惡徒,當眾揪出,一劍梟首,熱血足濺了丈許之高……”講到口干舌燥,書先生不由停下話頭,放下手中比劍的折扇,端起酒樓贈予的名貴茶水潤了潤喉。
“快講啊,在那磨磨唧唧個什么勁啊?!”
“李老頭兒,平日也不見你這么磨嘰,今個兒是怎么了?莫不是你昨日又去怡紅樓找姐兒,談詩論賦了?”
“那靈鵲女俠,還有何種事跡,你這老兒快快講來,講得好我家公子大大有賞!”
……
只是吃了一口糕點,飲了半盞清茶的工夫,往日里只鐘愛聽曲兒唱詞的,對書不屑一顧的豪商貴客,就紛紛遣身邊的隨從鼓噪了起來,其中與書先生相熟者,甚至都在那編排起他的種種不堪了。
“我今一定要再去找那江湖百曉生,將他那的故事統統包圓了,尤其是這靈鵲女俠的故事。”酒客的無禮鼓噪,并沒有讓書先生的臉上現出半分惱怒,生意興隆帶來的竊喜,讓他嘴角不由上翹的同時,也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靈鵲女俠的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不過我相信以她那嫉惡如仇的俠義風范,在往后的日子里,肯定少不了有更多的故事,會流傳于鄉野民間的,此時卻是需要諸位多多等待了,老兒保證,以后有了新的故事,肯定第一時間在這洪福樓中,講給大家聽!”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趁著那些酒客的吵鬧鼓噪還未將房頂掀翻,書先生趕忙將精心準備,用來接檔的故事拋了出來。
“接下來,老兒為諸位講講那雪山客單刀赴京的故事,話……”也幸虧諸多武林人士,受到武林大會的吸引,齊聚幽京城,否則這書先生還真不好尋找新鮮的素材,非得被茶盞糕點,水果花籃給轟下臺不成。
正因這“熱鬧”的氛圍,卻是沒有一般的人注意到,一高一矮,一樁,一巧的兩道身影,在留下足實的銀兩后,就默默離開了。
離開酒樓,步入熙熙攘攘的街道,頭戴斗笠,手持竹杖的猿師傅,“破荒”地向顏靈鵲問道:“聽到那些關于你的故事,可曾有什么感想與領悟?”
“沒有!”不知是因最近殺戮過甚,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往日一直喜歡纏著自家猿師傅,蹦蹦跳跳,問東問西的活潑少女,在進入這幽京城后,反倒是“冷漠”了許多。
簡單地應付了猿師傅的提問,于寬大衣袖中緊握短劍的少女,就那么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了,她那僵硬的身姿,一點也不像武藝純熟之人,反倒是有點像在黑暗中迷途不知前路的孤單旅者。
“唔,是露出馬腳了嗎?其他的那些魔,都是怎么將宿體扮演得惟妙惟肖的?我該不該找些書看看,就像那《演員的自我修養》什么的,充充電?”旁人難以察覺,且不符合畫風的低喃聲自斗笠,面罩之下傳出,其中充滿了角色扮演者的懊悔與不解。
“算了,不管怎么樣,還是按照原定流程走一遭吧!”看著那漸行漸遠,已然深入人流的背影,“猿師傅”只好放下多余的遐思,快步跟了上去。
其實“猿師傅”也是不用那么著急的,因巫師插手的緣故,主角打怪升級,心靈蛻變的故事線,在時間長度上已被大大壓縮了,再加上王淵插入的那些“必不可少”的私貨,奇遇觸發點已然密集到,讓人不由想要扶額長嘆了。
這不,顏靈鵲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個桌旁插著幡旗,幡旗上書有:“鐵口直斷”的算卦攤子,以及攤子后面那身著黑袍,目若朗星的青年吸引住了。
卻是王淵的魔化身,借著振邦武館弟子的身體,將自己的本來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