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自本能的奢求,與眼下坊市中的繁華相結合,就是他對局勢敏感性下跌的罪魁禍首。
“應該是這樣了,否則又有什么事,能讓六魔宗有這般大的變化?”在坊市中打轉久了,接觸了許多六魔宗的附庸,以及來此討生活的散修后,周澤平雖沒能對六魔宗的勢力與地位,有個徹底且清晰的了解,但憑借官場積累的經驗,他仍能肯定,這個六魔宗必是修行界的頂尖勢力之一。
其實這也怪王淵,他雖然想到了要在凡人中擴展勢力,拓寬六魔宗的根基,但他并沒有在底層宣傳上下到足夠的工夫。
不是來自信息時代的王淵不重視廣告,實在是王淵已經適應了廣告,并自動屏蔽了它們的存在。
在他下意識中,就本能地以為具體執行凡間任務的弟子,會順手將廣告工作做好。
沒成想,習慣了閉門修行,不履凡塵的弟子們,也沒有那個意識??!
對凡人秉持著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殺的魔門弟子,又怎會想到要去對螻蟻一般的凡人,宣傳我家宗派有多牛逼?
開玩笑嘛!
不過無論是陳東陽,還是周澤平都用自己的辦法與渠道,了解到了六魔宗的強大,因此陳東陽也沒有懷疑自己老友的判斷。
“恐怕真是這樣!可我們又能做什么呢?”初聞猜測的緊張,在下一刻就被無能為力的無奈所取代,整個人癱回到椅子上的陳東陽如是道。
“走,回你辦公的地方待命,我也打算提前去外門報到了!”與陳東陽的“頹廢”相比,周澤平卻是更有一種百折不撓的精神,“雖然我們個人無法在大危機面前做什么,但若我們恪盡職守,將微不足道的力量融入集體,集體就能做我們做不到的事!”
“對,周兄你的對!”受到周澤平言論感染的陳東陽,也是馬上有了精神。
然而未等他們離開遇仙酒樓,聯袂趕往南平坊市內的外門辦公地,穹之上就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
大地也隨之劇烈地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