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卦什么的,是絕對不可能起卦的,就算起,也要等會議結束,沒人注意的時候再起,否則我袁觀主的臉面還往哪擺?我還怎么在神棍,啊不,是卜算圈子里混下去?”
大概就是秉持著上述這樣的變扭思想,就算在王淵他們殷切的注視下,袁鎮我摸算籌銅錢,龜甲星盤的動作,仍舊不比千年龜妖來得快。
“袁觀主你不是總自己的卜算水平宇宙第一嘛,怎么在關鍵時候就磨嘰起來了,你莫不是連別人搞到的現成消息,也卜算不出來吧?”對于袁鎮我,七情圣教圣女袁晴雨可是從不手軟的,看出了袁鎮我窘迫的她,毫不猶豫便傳音嘲諷道,且這個傳音還不是她與袁鎮我單對單的對話,王淵他們三個可都是被拉入了“討論群組”的。
這之中的尷尬,可真就是難以言了。
“胡鬧,你懂什么?老道我不是在這準備嗎?”偏偏袁鎮我還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性子,只見他一手把玄龜身上剝下的堅硬龜甲,攥得嘎吱亂響,一邊吹胡子瞪眼地傳音反駁道,任誰見了他這般模樣都會擔心這仙風道骨的老頭兒,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被氣得“嘎”過去。
但在袁晴雨無言嘲諷的輕笑中,袁鎮我氣勢洶洶的反駁,很迅速,很自然地就落入了下風。
沒辦法,卦還是要起的,在廣大同道面前丟人,也總好過在親閨女面前丟人,尤其還是一個不待見自己的親閨女。似乎是想通了這一重道理,袁鎮我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抬手拾起面前桌案上的銅錢,往龜甲里就是那么一“砸”。
嘩啦啦的龜甲銅錢撞擊聲,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剛講完自家觀點,等待接受群仙質詢的張清泉,都忍不住把目光移了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命運,都在憐惜袁鎮我這個可憐的老頭兒,在這樣尷尬又棘手的時刻,有人向張清泉,提出了堪稱“完美解圍”的問題。
“老什么危機不危機的,本座就是個粗人,不擅卜算術數,所以有誰能告訴本座,危機究竟源自何處,具體又是怎樣的呢?”一個膀大腰圓,身上圍著皮圍裙,手上提著殺豬刀,像屠戶多于像仙人的散修真仙,終于忍不住了,他不顧旁人的詭異目光,從坐席上站起身來,很是直接地道,“想要本座,還有本座家里那些崽子賣命,總也要把敵人的情況交代清楚吧?幾波人,各個都擅長啥,知道還不清楚,不是把本座這樣不擅卜算的人當傻子坑嗎?”
似乎是被憋久了,在沖著張清泉氣勢洶洶地完這一段話后,他還扭過頭來,對著坐在他身邊的散修真仙們繼續嚷嚷道:“收起你們那些看笑話的眼神,本座就不信你們之中有幾個擅長卜算的,一群膽鬼!”
完,這位屠戶仙人,就很是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法寶殺豬刀,之后才在群仙的矚目中,大大咧咧地重新落座。
“這家伙是誰?”社交圈子已經不能用狹窄來形容的王淵,在見證了這堪比鬧劇的發言后,也不關心袁鎮我的卜算了,他立馬不恥下問地向六魔宗中,消息最靈通的鬼書生張繼業傳音請教道。
“這人名叫屠千秋,據我所知他在修行之前,就是個殺豬匠,踏上修行路后,也沒放棄殺豬的愛好,不過莫要看他形貌言語甚是粗鄙,就輕視與他,這家伙可是憑著這副粗鄙的皮相坑過不少人呢!”作為六魔宗的對外情報負責人,鬼書生張繼業還是很負責任的,收到王淵的提問后,他想也不用想,就立馬回復道,言語中,甚至還不忘提醒王淵不要被這個人的外表所欺騙。
“嗯,能不顧名聲地吸引他人注意,賭惡名亦能幫他匯聚人心,有這份城府與膽魄,本座可不會輕視與他!”對于張繼業的判斷,王淵也很是認同地回復道。
與鬼書生張繼業交流的同時,王淵的元神還一心二用跟盟友們交流著:“這次還真要感謝這位屠戶,他的這番發言不準還真能幫我們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