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了?打誰啊?怎么打?
在狂暴的法術波動與震耳欲聾的爆鳴聲先后襲來的瞬間,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遭到襲擊的“守護者”們無疑是懵逼的。
能夠踏上修行路,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傻子?名為“守護者”實為“釣魚餌”的把戲,他們這些散修出身的外門供奉早就看得透透的了,能來此陪著這些六魔宗三代弟子胡鬧,自然是為了六魔宗給的那碗飯。
且為了能將供奉這碗飯吃下去,還不被噎死,他們多少都做了些準備,像儒衫青年顧云之手上的那種先賢書簡,這些窮苦的散修或許拿不出來,但富有個人特色的保命寶物,逃生術法,他們每個人都備了個齊全。
但眼下這個劇本好像不對勁啊?!
怎么不是外圍滲透,奪點拔哨,最后再圍困那些營地布置更為周全的六魔宗精英弟子?
這中心開花似的打法又是什么鬼?不怕我們這些缺乏忠誠度的供奉,四散逃亡,回宗報信嗎?
還是敵人認為那些還是凡人的精英弟子,會比我們這些散修真仙跑得快?
是營地內布置了挪移法陣還是怎么的?
反正就是那么一瞬間,六魔宗外門供奉的腦海里,就都或多或少地過了一些這樣的念頭。
這些念頭雖然寫著麻煩,看著冗長,卻一點也沒耽誤這些外門供奉的行動,作為能被六魔宗甄選出來,收入麾下的散修,他們無疑都是散修中的佼佼者。
戰場發愣,思考人生這種大忌,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犯。
不管遭遇怎樣的襲擊,只要不身在陣列里,就要想方設法先動起來。活動的獵物永遠比釘死的靶子有更高的“幸存率”。
故而不管是收縮護衛,救援精英弟子營地,還是四散奔逃,回返求援,亦或是就近尋找掩體,遠程騷擾冒頭的敵人,這群外門供奉們,都按照自己的劇本動了起來。
“我感覺到十二元辰魔將的氣息了,營地那邊防御并沒有被攻破,我們靠過去!”顧云之,曲正玄,屠千秋三人中,就要屬白眼盲算曲正玄這個瞎眼的老頭兒感知最為敏銳。
在巫術造就的火焰,還在撩撥漆黑的夜空時,他就敏銳地感知到了營地方向的情況。
無有片刻的猶豫,他便向身份地位與其平等的另外兩個同伴下令道。
而知道偵查能力重要性的屠千秋與顧云之,也沒有丁點的意見,連眼神都不用交流,便緊跟在放完話就沖出去的曲正玄身后。
以真仙的腳力,趕往不遠處遭襲的營地,幾乎只是瞬息間的事兒,但就在這一瞬間,三人就默契地放出神識,將營地還未陷落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他們不求其他供奉跟他們采取同樣的行動,但只要有人響應,甚至是有人遲疑,就是勝利。
……
隔著巫術火焰的另一側。
經過周克等非團體成員奪權后的任務隊,對當下的情況多少算是有些準備的。
加之轟砸而下的白骨靈橋與各式巫術都被早早備下的十二元辰大陣,飛劍陣地以及靈源樹法界給層層攔截了下來,營地內的整體情況算是非常的穩定與從容。
若沒有下面這些匯報,周克等人怕都會以為這場襲擊只是一場鬧劇罷了:
“出現強力空間干擾,挪移法陣無法校準坐標!”
“求援靈符遭遇攔截!”
“發現強力禁制隔斷,我們已經無法定位地界冥土!”
……
經過系統教育的六魔宗弟子,在隨機應變的本事上或許趕不上在修行界摸爬滾打多年的散修,但論處事的條理性上,卻要遠遠優于一般的散修。
在接到一條條不利的匯報后,實力與聲望皆是上上之選的帝國宗室,先皇長子姬豐就很是自然與果斷地接過了指揮權。
就算身為另外兩個團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