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流水再粗心一點兒，也許會直接忽略也說不定，畢竟，這股沖擊造成的影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流水姐姐，我是暗柔呀！”

流水仔細看了一眼，勉強看了個大概，眼前的這團黑色物體，的的確確是具人形，但是由于黑色的影響，臉上的細微表情根本看不清楚。

不要以為長得黑，就覺得自己是暗柔了，流水搖了搖頭，并不相信對方說的話。

“不，你不是。”

“就是我啊！”

暗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倒不是她脆弱，實在是來到這里的路上經歷了太多，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看她臉上囫圇的一片，肯定有著說不出的辛酸。

有了，在暗柔急得直跺腳的時候，她突然有了主意，雖說有些不大合適，但是現在是特殊的時候，莫得辦法，希望墨姐姐不會怪罪她吧。

反正也沒別人在，想到這里，她費力地湊到了流水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些什么。

起初，流水眉頭一皺，如此接近的距離，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然而，隨著談話的進行，這樣的表情越來越少。

過了一會兒，她再度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暗柔說的話，有關墨離身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誰都知道的。

當然，別問流水有意是怎么知道的，她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嘛，總之，這個并不重要。

“好吧，然后呢？”

流水不冷不熱地說著，她和暗柔只是認識而已，再加上融合之后性格的影響，表現得有些冷漠。

這么說吧，她甚至對暗柔體型變小這件事都不感到奇怪，這很能說明問題。

見到對方認同了自己的身份，暗柔先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整理了一下思路，似乎在斟酌著如何用詞。

流水的反應，暗柔自然看在心中，要是貿然說出楚雅的事情，對方并不一定會感興趣。

既然這樣的話，還是長話短說吧。

“我看見圣徒會的人了。”

“什么？”

對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情緒波動，顯然，有關圣徒會的事情，才是她在意的。

見流水咬上了鉤，暗柔并未表現得多么驚喜，她長話短說，將之前和沈溢一起偷聽到的東西說了出來，當然，她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加工。

單單楚雅變成雕像的事情，就被暗柔做了大幅度的加工，直接被她說成了圣徒會的陰謀。

只不過，流水并不是什么剛出社會的萌新，聽見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見暗柔這么一通胡編亂造，她只是撇了撇嘴，倒是沒說什么。

看流水那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沒信，別的不說，單就以流水對圣徒會的認知來看，如此私密的計劃，是不可能被外人知道的。

強如流水，有關圣徒會的事情，她只知道一星半點，以暗柔的身份，完全不夠格。

“嗯，這個，我和沈溢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的……”

好吧，就算暗柔說得是真的，以她所說的事情分析，同樣疑點多多。

“沈溢在哪兒？”

“這個……我和他走丟了。”

暗柔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說實話，關于這一點，她同樣有著自己的顧慮。

流水有意避重就輕，不關心圣徒會的事情，反倒關心起沈溢的下落，暗柔倒是能猜出她的想法。

前面暗柔說過，楚雅變成雕像的事情，與圣徒會有著某種關聯，同樣，她也說是她同沈溢一起偷聽到的這事兒。

那么問題來了，以沈溢平時表現出來護短的樣子，是不可能對楚雅不管不問的，這里面，一定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換而言之，不管暗柔的目的何在，她都沒有對自己講真話，想到這里，流水有意嘆了口氣。

別看流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