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管我么?老娘可是這冥界執(zhí)法陰司。不過一小小鬼差——”
那女子言語輕薄,行為豪橫,本是沒有正眼看眾鬼魅一眼,但說這話時,偏偏瞥見了那個熟悉的面容。
“完....月....月.....月......”
身后的三只鬼魅小廝立馬心領神會,朝陰司內殿一聲威喝:“拿陰司大人的彎月刃來!”
只見那女子敲了三只鬼魅小廝的榆木腦袋,發(fā)出三聲脆響,眉眼若畫卻怒目圓睜:
“要你們何用?”
三只鬼魅不知犯了何錯,哭喪著臉:“陰司大人,不知小的們錯哪兒了.....您方才分明說的是‘彎月’呀。”
那女子剛想回話,只見月灼笑的眉清目秀,月眼彎彎,輕喚一聲:“小楚兒~”
那女子身子一震。
“小楚兒~”
“小楚兒~”
一喚汗毛倒豎,二喚氣息不順,三喚內分泌失調。
翹楚真是怕了這家伙,明明好些日子不見,怎么從小的陰影還沒抹去呢?
她告誡自己,現(xiàn)如今自己已經與那人毫無瓜葛,自然與他就毫無瓜葛,沒什么好怕的。
本想豪橫回頭,給他一記長鞭,誰知他一句話便將她打回了原形。
“若你再不認我,我便將你捉回青丘,押到你母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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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灼師父語氣平淡,且話里并未透著狠戾,但翹楚卻聽得隱隱發(fā)顫,噗通一聲跪地:“我錯了,月灼舅舅,放過我罷。”
???
舅舅???
瞬間冥界傳遍了此事兒,以豪橫出名的執(zhí)法陰司大人居然當眾給一幽魂殘魄下跪,還喊口口聲聲喊他“舅舅”,這究竟是鬼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翹楚瞬間轉變了態(tài)度,“月灼舅舅,你他爹的怎么到這里來了?”
“莫不是,你奶奶的已經嗝屁了?”
翹楚眨巴著眼睛,默默地將長鞭藏到身后。
月灼嗤了一聲,瞧她遮遮掩掩的動作,從小到大她哪一個動作能逃得過他的眼睛,自小,還抱過她呢。
只是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滿口粗言鄙語,一點兒也不像當初那只毛茸茸的白團子。
“月灼舅舅,你他吖的倒是回答我呀,你為何到了這里?是已經嗝屁了還是來抓我回去的?!”
見月灼遲遲不回應,翹楚終于露出了她的本性,長鞭一揮,威懾四方。
四處悄然無聲,藏匿于山陽古槐的陰風余絲伺機將新綠拂動,瑟瑟作響。
月灼正眼瞧她,場面火藥味兒濃郁,半臉沉色,半臉卻玩笑對她:
“小楚兒,有些日子不見,你的眼里當真還沒長幼禮法了么?”
眾鬼魅一臉迷惑,歪著腦袋想聽后續(xù)。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有個小妖精